顾长乘顿了片刻，终究没有隐瞒实情，“沉睡了。”
只是沉睡，并不是消散。
他存在一日，那位便不会死的。
故而当时，他亦只有自戕一条路。
谁知她爱他至深，将他从阎罗王手里抢了回来。
顾长乘目光深深地看着苏嬍。
苏嬍偏开了头。
干嘛突然眼神那么奇怪……
“现在你是凤梧学院顾长乘，该离开了吧？”苏嬍说。
顾长乘沉默片刻，似乎释然了什么，说：“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苏嬍知道他扮作别人，每次都要完成什么任务的，就像上次，要帮天朝九王爷解决他妹妹的婚事。
而这次，想必也是有任务的。
如果完不成，他大约要付出一些不轻的代价。
“你还是走吧。”苏嬍缓缓道。
“你担心我？”顾长乘的注重点却很奇怪。
苏嬍咳了一声，吐字飞快，“胡说八道，我为什么担心，我闲的吗？我每天忙着挣钱，忙着对付各路邪祟，我没空担心你。”
顾长乘有一点点失望，心情如腊月寒霜。但一想她素来口是心非，想见她服软，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妥协的，注定只能是他。
他轻声地说：“你跟我走吗？”
苏嬍愣了下，转头看向他。
顾长乘回以诚挚凝望。
回神，苏嬍摸了下他额头。
“没病啊，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