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嫣大眼一怔，她还不错的表情有了些黯淡。
“下山之前禅师大人说，我与寺庙的缘分已尽，以后我再也不能回去，现在我没有身份，连身份证也没有。”
“禅师说，若是能与你在一起，我就能有好的日子过，若是失败了，我就是黑户了，也没地方可去。”
北嫣说完，头微微垂下，虽然她声音依旧很平淡，可看她那样子却隐有委屈。
这时，商涛突然大胆的戳了戳孟子羡，示意他看个地方。
他顺着看过去，是北嫣的脚，她廉价的棉鞋脚尖，鞋底粘的雪融化后，露出的鞋缝儿开了口，隐约还有点血迹。
想到她说她没身份证，孟子羡问了：“怎么过来的？”
“徒步三月。”
“走了三个月？”商涛直接惊呼了出来，秘书当多了，爱心简直泛滥，“你从哪里来的？”
孟子羡的扑克脸，此刻也缓了神色。
可是北嫣对此并不在意，她又端起水默默喝了一口，语气很是凛然：“古有玄奘法师西行求经，现有禅师周游救人，我徒步三月不算什么。”
商涛刚想佩服，北嫣又道：“我也不是一直走，我也坐过车的，面包车和公交车。”
“……”
放下杯子，她继续说：
“禅师有言，孟先生主初次见我，可能会想把我送回去，但下山前禅师大人让我在佛祖面前发过毒誓，不能说出寺庙名字，所以我从何处来就不说了，各位还请见谅。”
她说这话时，声音有了一丝哽颤，但又明显在掩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