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那徒儿，现在我们该怎么走？”
说起了正事，北嫣刚要之路，就听见他们旁边的坡道旁，传来了梵语的唱诵声。
两人刚看过去，就瞧见几个皮肤黝黑，穿着打满补丁的灰色长袍的男戒者，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的出现了，他们才露出半截身子，就跪了下去。
不等慕瑾寒问，北嫣突然正了正神色道：“苦行僧。”
“他们在干什么？”
“朝拜。他们口中念诵的是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跪拜就是平常人所说的五体投地，最虔诚的礼节，承载着的，是他们最高的信仰，心灵自由。”
心灵自由。
四个字让慕瑾寒的眸子震了震。
北嫣又说：“他们要一路磕头走大智路，到黛螺顶上的五方文殊殿。文殊菩萨，摄化有缘人，普度众生。”
慕瑾寒虽然不了解这些佛教重要神灵给予世人的意义，但好歹都是看过六老师版西游记的九零后。
犹记得，孙悟空遇到劫难，除了观音菩萨，也没少找文殊和普贤这两位。
虽然黑历史都不爱提，他六岁之前，也有过和瑾聿两个玩金箍棒的时候。
不过他那才六岁，印象里孟子羡那位男士十来岁还买孙悟空周边。
乱想时，北嫣拉了拉他的衣服，“慕先生，他们走的是一条较为辛苦的路，另一条是坐缆车，您要怎么走？”
慕瑾寒还未回答，那些人一个礼成，走了三步，又继续跪拜了。
他看到了那些苦行者的表情。
哪怕他们穿的褴褛，哪怕他们容貌丝毫不精致，但他们脸上那种无畏、无谓、洒脱的感觉，却是能直接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