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她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一定对她好。
钱的事，她忙完录音决定去找杜成帮忙。杜成在家里睡觉，她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起床，很饿。昨晚他去玩通宵了，中午才开始睡觉。
“借钱可以，你给我做饭吃。”杜成最馋她烧的菜。
“师父想吃什么？”他答应得爽快，她觉得轻松多了。
“随便，你做什么都好吃，对吧？”杜成一笑。
她马上去玫瑰小区，才五点多，天色黑黑的。在小区里的超市买了很多食材，还给杜成买了些水果和零食。
一并提到他家去。
她做饭，他在旁边看着。
这次，他给她拿了他家的钥匙。
“你以后想来就来，不要等我给你开门了。”他说。
她接下钥匙，感觉他对她极其信任。
“谢谢师父。”
“不客气。谁叫我收了你做徒弟。”
“你教我学会了配音，我配得可好啦。我发现我挺喜欢这个工作。”她的配音工作还有几天就结束，她仍然意犹未尽。
杜成说：“你愿意唱歌吗？”
“愿意啊，我现在唱给你听？”
“我有个朋友在找一个女歌手，给一部网剧唱片尾曲。”
她有点小激动，拿着炒菜铲子晃来晃去，“你觉得我能行？”
“你当我这个师父拿来摆设用的？”他瞥了她一眼。
她现在唱歌的功夫是还没到家，缺点火候。但是嗓音的基础不错，乐感也好，又跟他学过乐理。
他花点功夫调教，她控制气息的能力提高了，应该差不多。
“谢谢师父！”她挥舞着铲子，在锅里更卖力地翻动菜叶。
饭做好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她忽然想起上次来他家，为他做西红柿鸡蛋面的事来。
那一次，明琛也在。
她低着头不说话，睫毛落寞地眨动。
杜成抬眼看了她一下，语气淡淡地开口了：“你为什么跟他分手？”
她以为杜成在她打电话讲明借钱原因会问的，没想到他忍到现在才问。
“我看见他跟伊诺抱在一起了，确切地说是伊诺抱了他。在那之前，他好像有意疏远我，可能他疏远我的原因是因为伊诺。”
她没胃口吃饭，随便往嘴里送了点米粒。懒懒地嚼动。
杜成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过了一会才说：“我听说伊诺接了东方商场的代言人。”
她明白他的话，意思是说伊诺因为这样才有机会接触明琛。
所以，伊诺和明琛应该是最近才有的交集。
“明琛提的分手？”
“他不跟我解释，也不理我。所以我跟他弟弟透露想分手的，想通过他弟弟去探测他的态度。”
“哦——”他嗤笑了一下，“然后他是不是说，分就分？”
“你怎么知道？”她愕然地看着他。
他简直神了，几乎还原了明琛的话——分就分！
“明琛那么傲慢的一个人，在气头上当然会顺着你这样说。”杜成见明琛的次数不多，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在这件事上预测到明琛的反应。
也许，因为明琛跟他年轻时很像吧。
上次明琛来他家，他一开门看到明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其实是他在明琛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意气风发，睥睨万物，又能闲适地收敛自己的锋芒。使自己看上去既骄傲，又清冷。
“师父，你说他在气头上？应该生气的是我啊，我亲眼看见别人抱了他，他却不跟我道歉。”她不满地把筷子插进干米饭里。
他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尝饭菜，味道好极了。“我非常期待，你把钱还给他时，他的脸会气成红苹果，还是会青成牛油果。”
“从你家离开，我立刻就去还钱。到时告诉你，他的脸色是红是青。”她打起精神，半开玩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