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女心中明白……
有了这个身份，才更方便结盟。
表面上，是沈林两家联姻；实际上，却是血皇宫与宛国王族的联姻。而自己，不过是充当一道桥梁罢了。
“魍女。”
龙薇居高临下，俯瞰着黑衣少女的面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对联姻不满，我还可以换人。”
“女帝大人，属下……”
被突然这么一问，魍女不由得怔住了。
在她心目中，从未考虑过自己。一切行事，都听从龙薇的命令。
自己的想法么……虽然努力去思考，心中却还是充满了迷茫。除去为主人效命之外，生命中再无别的意义。
“属下没有意见。”
最终，魍女低头回答，“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吾主。”
“是么……”
看着如此顺从的下属，龙薇却并没有感到多么愉快。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下去，“好，我知道了。”
“你去保护林月泓吧。我身边，有魉女在就够了。”
“遵命。”
黑衣少女并不多言，默默地俯身领命。起身对龙薇行礼，修长的身姿，很快遁入了黑暗中。
夜色凉如水，映照在龙薇身上。
她抬起头，目光放向远处，红衣上流淌着水银般的月光。
“阿薇，怎么了？”
对面的男人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遗憾？”
曾经的龙薇，只是把下属当作棋子罢了。
不过……从最近的表现来看，她已经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比起过去，更多了一分人情味。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
龙薇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呵，别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