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细辛气得要死。
她这是走什么运，一天之内被死老太婆扇两巴掌。
她气得反手一扬打去……
“啪。”
半空中，华细辛手被抓住。下一秒又一个巴掌呼过来，打的她措手不及。
“啊……”气死人了。
压着怒火，她红着眼睛质问，“姐姐，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
还能凭什么，当然是心情了。
不过，楚蘅可没有那么傻，冷着脸教训：“华细辛，当今圣上节俭孝顺，怎么的，华姑娘活在天子脚下自己还不知道，还想殴打长辈，浪费粮食？”
罪名扣的这般大，华细辛心突突跳，赶紧表态，“不是，姐姐，我没有这样想。”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想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楚蘅眯起眼睛，“祸从口出。”
华细辛噎住，连忙作出委屈的姿态，哭泣泣起来。
在场的，可没有人同情。
特别是金钱莲。
她白了华细辛一眼，“哭哭哭，晦气。”
华细辛：“……”死老太婆！
华细辛气得握紧拳头，指甲扣紧肉里。
然后赞赏楚蘅，“蘅娘，原先看你善良，阿娘生怕你吃亏，现在好了，你懂事了。”
这话说的，金钱莲就不服气了。
“华细辛，别张口闭口阿娘的，我就两儿子两儿媳。”
说完华细辛，金钱莲朝楚蘅看去，“蘅娘，看到哪里不舒服的人，你尽管教训，出了事我顶着。”
楚蘅吃惊，“你顶着？”
金钱莲重重点头，“对。”
楚蘅轻轻点了下头，“嗯，我听阿娘的，看不喜欢的人，一定教训。”
“姐姐。”
被说的华细辛忍着脾气委屈道，“你和婆婆说的对。我作为一个妾，是生是死全凭你们心情，只是求姐姐可怜可怜我的孩子，让他们出生。”
说着，她抹了抹眼角。
楚蘅看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怎么看，这人都是存心找抽。
那不给人家还找怎么办？不如她善良点？给了！
楚蘅扭过头来，“华姑娘……”
华细辛急急的走上前，“辛儿在，姐姐有什么事吗？”
一副惶恐的妾室姿态，让人怀疑刚才那趾高气昂是众人错觉。
“啪。”
她一记耳光过去，“华姑娘，你又忘记礼数了。一个低贱的小妾，怎么能随随便便插嘴？”
“姐姐。”华细辛咬牙，垂眸掩饰眼里阴郁。楚蘅，你等着！
“打你不光是提醒你礼数，也是顺带帮你。”边说边揉手腕，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你怕是不知道吧，刚才你左右两边脸不均匀，我看着着实辣眼睛，无奈只好出手帮忙。当然了，不用谢。虽然我没有妹妹，但你好歹张口闭口叫我一声姐姐。”
“……”
楚蘅！
华细辛气得发抖，好在理智还在。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姐姐，我谢谢你！”
“不客气。”楚蘅大度道，“只是华姑娘，粥煮好了，你可得趁热吃，冷了，浪费粮食，可就得挨一天饿哦。”
“你……”
华细辛咬牙，她不能撕破脸。
忍了！
于是气哄哄扒拉吃，没想到粥到了嘴里，别有一番滋味。但，好吃又如何？
华细辛是不会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