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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留痕本宫这是起疹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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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纪初桃讶异。

后反应过来:祁炎汤池殿中藏了小半个时辰,已不早了。

又轻声问:“这些日子,还会再来么?”

祁炎望着她温柔灵动的眼睛,险些就要心软应允。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为了能扫清障碍娶她为妻,他必须沉下心演完这最后一场戏。

今夜偷见她一面,便能踏一路清霜向前。

祁炎道:“尚有军务要处理,殿下于行宫好好休憩。”

这便来不了了。纪初桃有些小失落,但并未表现出来,轻轻“嗯”了声,弯起眼睛道:“那,也要注意休憩,勿要劳累。”

祁炎心中一片柔暖,抬抚了抚纪初桃水润蓬松的发顶,后起身捡起之前褪下的袍和鞋袜,就着湿透的里衣一件件穿好。

“衣裳还湿着呢,本宫叫人给寻套的罢。”纪初桃忍不住道,有些心疼他。

虽说现才刚入秋,但山间夜风已微凉,穿着湿透的里衣策马赶路,又冷又不舒服。

“不必,臣身子热,凉些正好能冷静。”祁炎利落扣好腰带和护腕,并未点名自己正需要冷静的何处。

看他穿衣种享受,当黑『色』的袍裹住蓄势待发的身形,那种令人燥热的强悍野『性』便化作夜一般的清冷凌寒,笔挺利落,无坚不摧。

只有纪初桃知道,那袭冷硬的暗『色』武袍下,包裹着满腔怎样炙热的心肠。

自从上次噩梦过后,纪初桃有太多话想对他说,不唤道:“祁炎!”

祁炎回身看她,纪初桃却又说不出口了。

她了,一句“没什么”还未说出口,便见祁炎大步走来。

他俯身捞起纪初桃柔软的身子,不管不顾地,她唇上狠狠一吻,短促道:“很快了,我。”

纪初桃还想明白那句“快了”何意,祁炎已掀窗扇,撑着跃出。

她怔愣片刻,匆匆奔去窗边一看:巡逻的守卫恰巧交接换班,廊下灯影摇曳,夜『色』如墨,早已不见祁炎的身影。

夜风微凉,纪初桃撑窗台上托腮许久,将方才未说出口的话咽回腹中。

那些怪力『乱』神之事,连姐姐们都不信,又何必说出来分祁炎的心?既知道他未来会来救驾,不如顺应自然。

何况做得越多越危险,若刻意让祁炎去部署什么,反易惊动大姐和皇弟,误会他另有图谋。

如此,不如顺应自然。待她陪二姐休养半个月,再回京都时,禁军那边查探的消息也该有眉目了。

两刻钟后,挽竹端着一堆『药』瓶从廊下行过,交给守行宫寝殿的拂铃查验。

自从之前公主府的“春-『药』”事件后,纪初桃便留了个心眼,凡所之『药』皆要查验过方能呈。

拂铃取了银针物,皱眉道:“殿下受伤了么?”

“倒也不受伤,只身上莫名起了很多红痕,颈侧和胸脯处尤其多,说可能不适应温泉水,刺激了些。往年也常泡汤池,怎的只有今年出问题?”

挽竹喋喋不休,倒豆子似的道,“殿下不让传唤太医,我只好自己去取了『药』。我本来想拿消炎止肿的『药』,殿下却说要活血散瘀的,那说怪不怪?”

拂铃听了,大概能猜出怎么回事。

将验好的『药』膏还给挽竹,拂铃肃然告诫她:“『药』没问题,殿下说什么就什么,勿要『乱』说。还有,给殿下选的衣裳严实些,别让人瞧见!”

“知道啦!”挽竹吐吐舌头,拿『药』走了。

……

纪初桃皮肤嫩,即便了最好的『药』,身上的痕迹也过了三日才彻底消去。

行宫除了有温泉,还辟了不少楼阁飞殿、花苑池沼,近有满山红叶,远有云雾缭绕,每日游玩消遣,不觉时光飞逝。

第十二日,行宫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纪初桃闻讯赶到主殿,见到正上座品茶的纪妧,眼睛一亮道:“大皇姐,怎的来了?”

纪妧看着天亮丽的妹妹,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她眉间清冷未散,只下意识放轻了嗓音,朝纪初桃道:“永宁,过来。”

纪初桃自然看出了纪妧的冷郁和疲『色』,靠近时稍加思索,轻声试探道:“大皇姐,可宫中出什么事了?”

纪妧搁下茶盏,看了身侧的秋女一眼。

秋女会意,向前一步道:“回三殿下,您出发去行宫那日,突然有谏臣揭发工部尚书刘俭贪墨敛财之罪,以次充好,致使皇陵入口坍塌,死伤十数人。据大殿下所知,刘俭虽爱小便宜,但工程修缮大事绝无胆量作假,何况还涉及天家龙脉的皇陵建造。”

皇陵坍塌乃诛杀大罪,虽说工部并无太大政权,但毕竟工部尚书刘俭大姐的人,若罪名坐实,则大姐要折一棋子不说,还会动摇她朝中的威信。

难怪大姐会面有疲『色』。

“然后呢?”纪初桃蹙眉道。

工部出事,她因来了行宫并不知晓。

秋女交握双于身前,躬身继道:“彻底查明相前,大殿下将刘尚书羁押了刑部底层死牢中,且看守全部换成了自己人。”

刑部亦大姐的地盘,底层死牢有重兵看守,比当初祁炎待的那个牢房更密不透风,可以说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看似羁押,实则大姐保护刘俭。

所以,这有何不对?

“可昨夜,守卫发现刘尚书死了狱中。”秋女垂首,古井无波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且,他杀。”

死……死了?!

纪初桃简直不敢相信:“何人能大皇姐的眼皮下杀人?”

秋女却有所顾忌似的,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纪初桃嗅到了反常的气息,令她有些难安:大姐亲自来行宫找她,莫不这事儿与她牵扯上了关系?

仿佛印证她的猜想,纪妧淡淡道:“全天下,只有一人无须本宫提防。昨夜,就有一人利本宫的这份信任畅通无阻,去死牢见了刘俭,之后,刘俭便死了。”

说到此,纪妧轻扬优雅的唇线,望着纪初桃沉静道:“那人拿着的令牌,打着的旗号,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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