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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妖女妖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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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经进入十二月了,安京城的冬季干燥而寒冷,房间内为取暖而设的暖炉更加剧了这种干燥。自小在江南长大的五月,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安京的冬季,却仍然不适应这种干燥。即使在暖炉上煮着水,她仍觉不适。

    若是按照以往情形,她会根据季节与身体状况,给饮食中安排些清润去燥的食物,可是她现在却无这种心思。

    这半个月间,五月与冉隽修一直处于貌合神离的状态。

    轮值日过去后的早晨,五月不再回家,将自己这一日夜诊治过的病例以及用药记录交予内药房总管后,就直接去肖恩的诊室。在宫中,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大夫,只有在肖恩那里她才有真正替人看病的感觉。

    然而当她傍晚回到冉府时,她在肖恩那里忙碌了一天所获得的满足感便荡然无存。

    夜里,冉隽修仍然是在书房呆到很晚才回卧室睡觉。

    五月早就上了床,却睡不着。她听见他从外面进来,听着他在浴室里沐浴,又看着他从浴室出来,走到灯旁吹灯。

    黑暗中,他上了床,背朝着她睡下。从那次争执过后,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起初几日或可说是因为他微感风寒,然而在他完全康复之后的十几天里,他依然没有碰过她。

    冉隽修躺在那里,紧紧地闭起双眸。这几个夜晚都很难睡着。

    身后一阵衣被摩擦而生的窸窣声,随后一具温软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传来了他所熟悉的体温。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后拉,放在了她的后腰上。触手滑腻温润,他忍不住向下滑了几分,始终都摸到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她自己把衣衫都脱了?

    他狠狠心,将手用力抽回,放回身前。

    她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没有去拉他的手,却沿着他的小腹向下伸去。

    冉隽修在她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昂扬之前便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往下,低声道:“困了,睡吧。”

    她的手缩了回去,他的肩膀后面突然一阵温热,有什么顺着他的后背流了下去。

    她离开了他,只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一小块泪水的潮湿印记,冰冷而粘滞。

    冉隽修想要转身抱住她,可是只要念及她在转瞬间突然消失的那一幕,他就告诉自己,什么时候她主动向他坦白这个秘密了,他才会原谅她。

    他是在用冷淡惩罚她,但是他自己也同时被惩罚着。

    ·

    第二日早晨,五月一言不发地吃了早饭,红肿着双眼去了宫中。

    这一日白天倒是挺清闲的,整整大半天都没有人来传召太医,五月昨夜本就睡得不好,这会儿坐在侍直班房的书桌边差点睡着。而她对面的老太医,干脆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打鼾打得地动山摇,一缕白须还随着他每次打鼾而飞起落下,再飞起再落下。

    五月看着这缕白须,替他数着飞起了几次,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居然无聊到了如此地步,遂转头去看另一边的两个太医。另外那两个虽然还没有睡着,却也差不多了。

    五月喝了口湖水,靠着它恢复疲劳,让自己不要睡着。虽然她不再困倦了,心情却依然低落。

    午后,侍直班房内还是一片昏昏欲睡的气氛。

    突然有个太监匆忙奔了进来,还在门外的时候就高声叫道:“陈贵妃传召太医,快些!快些!已经大出血了。”

    贵妃这个级别的,那是轮不到五月去看的,因此她也不急,笃悠悠坐在椅子上,看着没有睡着的那两个太医急忙起身,赶了过去。

    对面那老太医还在呼呼大睡,若是他没睡着的话,大概会比那两个较年轻的太医跑得还快。

    侍直班房里只剩两人,一个还是睡着的。

    半个时辰后,又有一个太监过来叫人:“陈贵妃出血不止,传召方太医速去救治。”

    方太医就是那个睡着的老太医,被太监摇醒后,兀自迷蒙,白胡子上挂着口水亦不自知,被那太监拖着赶了过去。

    又过了一刻钟,再次传召太医,这次是太后亲自指名要冉太医去。

    在方老太医被传召时,五月已经心知陈贵妃的病情很严重了,失血这么久,怕是人都快要不行了吧。她平时没有替陈贵妃诊治过,此时亦不知她因何原因流血,但若是外伤止血较易,这般流血难止的,一般都是内出血。

    到了陈贵妃寝宫内,五月见太后与皇后都在外间,先跪下行礼。

    太后语气一如以往般平静:“冉太医免礼,陈贵妃是小产,龙胎是保不住了,哎……你先想办法止血吧。”

    五月起身入内,只见床上那女子,脸色已经白得如纸一般,甚至隐隐发青,正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一个宫女在喂她喝参汤,另有三个宫女忙着替换她身下垫着的布。

    新垫上去的厚布不一会儿就吸透了鲜血。

    五月不由暗暗皱眉,耽搁得太久,到了现在才叫她过来,真是棘手之极。

    她先替陈贵妃搭脉,察觉她体内极寒,而照她这般的极寒体质,最初就是无法怀胎的。她心中一凛,莫非陈贵妃小产并非胎气不稳或是意外,而是另有缘由?

    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考虑缘由,她首先要做的是立即止血。

    既然是小产,那么持续流血不止的原因便是子宫内的胎儿与胎盘并未完全剥离干净,这也是刚才三位太医都对此无法可施的原因。太后刚才所说意思明确,龙胎已经保不住了,要保的是陈贵妃这条命。

    五月使用内视确认了陈贵妃腹内胎盘位置后,靠在床边稍坐片刻,待头晕过去后立刻低声吩咐宫女做好手术准备。

    这项手术相对简单,无需开腹,只需将宫内胎盘刮净即可,一刻多钟即告完成。

    五月为救人,使用内视后并未休息多久,强撑着做完手术,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勉强起身开出药方,不仅是止血补气,还需去除她体内虽不致命,却会导致小产与不孕的寒毒。

    她心中犹疑,是否要说出陈贵妃是中毒之事。然而前面三位太医都搭过脉,他们一定也察觉到了异常,若是他们不说,亦轮不到她来说。

    手术之后,陈贵妃渐渐血止,只是由于先前出血过多,此时仍然介于弥留之间,全靠参汤吊着。五月心中暗暗想着,若是能够有办法把体内失去的血液快速补充就好了,明日去肖恩的诊所时和他一起商量商量,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待陈贵妃情况稳定下来,已是夜深。五月退出内室,此时太后与皇后早就不在,只有一名太监守在外间。五月认出他是太后身边常常跟随的那个张总管,不由心中微叹,陈贵妃为了皇上怀胎又小产,差点命丧黄泉,却等不到皇上来看望一眼,就算贵为皇妃又如何?

    张总管见五月出来,走近她身边低声道:“太后吩咐了,这一次开给陈贵妃的药方记录不要上交内药房,冉太医需另写一张方子交上去。”

    五月微怔之后答应了。太后这是要压着陈贵妃中了寒毒之事。

    ·

    五月入宫去后,冉隽修便照例去书房作画,心绪烦乱之下,只觉笔下所绘都如垃圾一般无法入目,一气之下丢了笔在纸上,不去管在宣纸上晕开的墨汁,返身离开书房。

    他出了书房却又觉得无处想去,不由抬头仰望,冬日青空广袤淡远,然而心结难解,他胸中郁闷未减分毫。

    正在这时,赵翰池来访。

    冉隽修长长出了一口气,到前厅去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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