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样的恶案件, 发生了不止一次。
受害者全都是以各种残忍的手段被杀死，案发现场一片狼藉，就算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老警官走进去也会感到胃一阵翻涌。
算上这一次, 这样的案件已经发生了五起，算是连环杀人案了。
至于为什么会黎穆叫过来，那是为每一次的案发现场周围, 都会有他的身影。
最重要的是，这个凶手是一个另类的模仿犯。
他模仿的是黎穆的画。
只不过使用的工具里既没有画笔颜料也没有画布。
每一个案发现场，如果跟黎穆的画进行对比, 便会发现两者之间有高度的相似。
这些事大众并不知，考虑到黎穆的人, 避免出现一些不好的后果, 警方这些事都瞒了下来。
之所以能够瞒得这么好，一丝消息都透『露』不出去，是为案发现场总是在一些无人的偏僻地点, 并且报警电话来得及时。
跟卜楚猜测的一样，警方也怀疑是凶手主动报警, 目的尚且不明, 或许是出于挑衅, 又或许是其他原, 比如在帮助警方隐瞒消息。
凶手是黎穆的狂热追随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这么做可能是在保护黎穆, 不愿意让黎穆受到负面影响。
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证实的方法，这样的案件已经发生五起了他还是毫无头绪，上头是命令他尽快破案，可他只在逐渐紧张的氛围中感到无力。
以上这些报, 是卜楚向那个警察小姐姐问出来的。
他伪装了好者，似乎只是在聊天，旁侧敲击跟推测出了很多的东西。
小姐姐也不算是直接就所有报都告诉他了，该有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可她貌似还只是个实习生，经验不足，自都没有察觉到自已经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平台上发生的案子，样对应黎穆的一幅画。
名字叫“石榴”。
而为之前都没有目击者，也搜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报，这回是有五个人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并且卜楚说了自见到了疑似凶手的人，警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做个笔录就算了。
不过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又考虑到卜楚他是大三的学生，直面这种东西也需要时间缓冲，就让他先回去压压惊，说是等有需要的时候再联系他。
“齐哥，那个卜楚……”
齐警官身边那个年轻的警察开口，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知你想说什么。”齐警官，“可他的确只是无辜的，恰好碰见了这种场面的大学生而已，不要为这样就随意怀疑他人。”
“不是怀疑……只是，”那警察顿了一下，“只是觉得瘆得慌。”
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没有评判他人的资格。”
“可是齐哥，想不明，既都知这个案子可能是黎穆的狂热者做的，为什么不黎穆控制起来？？”
甚至还让对方自的走在面，还开画展，他完全可以利用黎穆去抓凶手啊！说到底，他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黎穆的画，那些画简直就是……
他憋了半天，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你想得太简单了，”齐警官，“黎穆的人很高，的行动必须一再斟酌，最重要的是，这是限制人身自，上面不会允许。”
没有正当的理，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测，严格来说黎穆什么都没有做。
而就算是控制了黎穆，那也不代表凶手不会再次犯案，或许还会增加更多的受害者。
他只希望，这一次能找到突破点。
……
卜楚去问黎穆的时候，倒是不用费什么心力，这人直接就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
“应该说觉得困扰……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黎穆着，“如果能够帮上警官的忙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一次能再次见到你，也很高兴。”
“至于‘石榴’，好像是挺像的。”他，“不过当时画的不是普通的石榴，为有时候分辨不出来，是小万跟说了，才知原来那颗石榴已经腐烂掉一半了。”
“先前很少吃石榴，还说怎么看着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嗯，之后就记住了。”
果篮里腐烂的石榴。
地面上四溅的血肉。
在他的眼中，当真没有任何区别。
卜楚看着他，问：“……那在你眼中，你自是什么样的？”
总要照镜子的吧？
“吗？”黎穆似乎是没想到卜楚会这么问。
“看不到啊。”
“什么？”
“说，看不见自。”黎穆，“看着的镜子里面，没有，看不见。”
“这样看的话，倒是正常的，”他看向自的手，“可没办法看见自的脸。”
“照相的话，很少拍照，也不知可不可以。”
……拍照必糊吗？
这特征也太明显了。
卜楚想起了网上那几张流『露』出来的照片。
可刚才直播的时候又可以？？
“那在卜楚眼中，好看吗？”
黎穆反过来问他。
“你喜欢这张脸吗？”
话语中满怀意，可惜卜楚get不到。
就算get到了也要假装没get到。
这说得像是他不喜欢就能当场换脸一样。
“好看。”
也不算敷衍，毕竟是实话。
问话结束了，卜楚等人也就准备要离开了，回去整理一下报。
“你又要走了吗？”黎穆问。
他的声音轻柔，满含不舍。
“对，得回去写论文了。”
卜楚捡了一下自作为大三学生的设定。
“这样啊，”黎穆说，“那你一定要记得联系。”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仿佛面前站着的是自的人，无论是眸中还是话语中，那种黏腻的丝似乎都要满溢出来了。
卜楚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嗯”了一声，跟之前一样，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他快走出门的时候，听见黎穆喊了他一声，于是他又扭头望过去。
黎穆用指尖绕着自的一缕发丝。
他问：“你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卜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也了声。
“你猜。”
他。
卜楚顶着那灼热的视线往走，推开门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匆忙赶来的万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