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去了，她什么都不说呢？”
“那就不理她，反正我们也没损失。”
“哈哈，说得对。”
见了林杏娘后，诺久书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今天大秘密，谁知道对方只是说林梨娘原本与于任远牵扯不清，后又同意嫁给了闻光寒，这简直是对闻光寒的侮辱。
然而诺久书平静无波，甚至有点好笑，这就是脑补吃瓜，吃到真瓜，结果却有点索然无味。
“哦，这个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诺久书百无聊奈地道：“你还是说说你同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吧。”
林杏娘一噎，面上装模作样的同情和义愤填膺瞬间皲裂，她恶狠狠地看着诺久书，道：“我要你将我就出去，不然我就把这事儿给传出去，让你们都不好过。”
诺久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林杏娘还在得意洋洋地道：“闻郎中和益侯小侯爷当年挣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水性杨花，左右逢源……啊！”
“啪！”
一个巴掌声，林杏娘惨叫一声，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诺久书，“你竟然打我？”
被打了一巴掌，再加上她过大的表情，她脸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但她本人好像不知道疼似的。
“打的就是你。”诺久书冷漠地看着对方，“我可以救你出去，但是林杏娘这个身份你是不能再用了。”
“呸。”林杏娘嘲讽地笑了笑，眼底的恨浓郁得有点触目惊心，“这个名字让我恶心，我巴不得不用。”
诺久书被对方眼底的恨意吓了一跳，却不明就里，却在后续后果之后才明白，那个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如今，将近两年过去了，诺久书想起这事儿来，其实是有点钦佩林杏娘的。
诺久书站在自家店铺前，按照惯例，开始了“腊八慈善节”，听到前面领粥的老妇人吐槽一个农民娶妾。
不由得想到了林家一家，前年的那些种种，如今想来还是令人唏嘘不已。
卓阳十年腊月，益侯世子与已故皇长子之女云安郡主结成秦晋之好。
然而，当天林丛被人发现陈尸在自家院子，并且被分尸十数刀，死状凄惨。
因太过吓人，这事儿在京城传了一阵，那一段时间，好些人都不敢接近那间院子。
婚礼当天天子脚下，于任远护着的人被人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分尸在家，甚至大大咧咧陈尸光天化日之下。
这就是对皇家和益侯府的挑衅，是存心不想要皇家与益侯府的婚事顺遂。
卓阳帝大怒，于任远也借此原有，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京城搜查凶手。
彼时林杏娘早就借着诺久书的手逃离了花楼。
诺久书听了这件事后，想起了林杏娘那日种种，顿时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忙找来当初处置林杏娘的仆妇。
“林杏娘可有送离京城？”
那仆妇爬在地上，诚惶诚恐，“回夫人，那姑娘是老身亲自送离京城的，已经看着他离开了京城地界。”
话苏日安这么说，但诺久书心底还是有点不安。
然当初就放了出来，林杏娘被林白氏划花了脸，后因得不到救治，沾了脏东西，就这么病死了。
一个花楼女子，尤其是下三滥的花楼里面的女子的死亡根本引不起京城的人的任何变化，最多就是老鸨子吐槽两声晦气。
根本没人将这事儿同这一桩惨案联系在一起，而诺久书和闻光寒也没有找到林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