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养那大要是时候舍不吃可怎办？”
大家简直好奇极。
蒋徽下班回来的时候，正好看不远处聚集一大群小萝卜头，他的两个臭儿子就站在中间，众星捧月似的。
就在他疑『惑』不已，想去看看这是在干嘛时，就蒋樟的声音传出来：“不会，我怎会舍不呢，鸡腿那好吃，说不自己养出来的香！”
一旁的蒋徽：“……”
——
蒋樟在下面吹水的时候，楚音音已经开始做晚饭，今买回来三十多个鸡蛋，收进柜子里时，她突然想起来过来前拿不糍粑。
打糍粑是楚音音老家的传统，快过年的时候，打糍粑的机器就过来，家家户户会拿出自己家准备好的糯米，泡好之后就可以打。
糍粑是一整个，白『色』的圆饼，一个就能切成十多片，特别抗饿。楚音音拿一半过来，切成小块之后，裹上打散的蛋『液』，就能放进锅里煎。
家属楼这边统一使用的是炉火，但不是煤炉子，而是用砖砌成的大炉子，也是烧煤的，火力大一些，不一会儿就把糍粑煎的焦黄。
这时，再往上面撒上一些白糖，微微融化但又带着明显的颗粒感时，就是最好吃的状态。
楚音音把白糖糍粑盛出来，又夹点泡菜放在桌上，就可以吃饭。
蒋榆和蒋樟在院子里出尽风头，又玩一下午肚子早就饿的不，但他们现在和之前不一样，成为要照顾好小鸡的小主人，所以只能先忍住饿意，问道：“妈妈，它们吃什呀。”
楚音音没养过鸡，但她看家里养过，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鸡吃的是饲料，不过家里这会儿没有，她只能把中午的一点剩饭拿出来，一个人分一点。
“妈妈过两去看看有没有饲料卖。”
蒋樟和蒋榆先照顾两只小鸡吃完饭后，自己才开始吃东西。
楚音音想想道：“蒋徽，你明一早就去供销社看看，要是有什鱼或者排骨的话，就买一点回来吧，要是有肉也多买点，要肥肉多一点的五花肉。”
放在往常，楚音音肯会和蒋徽一起去的，但明不仅要请人吃饭，大早上的黄浩还会过来，要把包子做好送过去，她实在是抽不开身。
幸好今去杨老太那买不菜，明再去供销社稍微补点就。
蒋徽不愿意看她这辛苦，“要不明先歇一吧，或者咱们就在食堂请大家吃一顿？”
他其实一早就这打算的，他虽然不会做饭，但也知道做饭有多累，去食堂包一顿餐虽然费点钱，可至不会累着他媳『妇』。
楚音音摇摇头：“那可不，上次买的面粉本来就上『潮』气，过段时间就要下雨，不快点用完的话时候就浪费。”
而且她没来之前，其他人也是请过蒋徽吃饭的，大家是在自家做的，去食堂费钱倒不是主要的，也不诚，以后她和蒋徽在这里住的时间还长着，和大家把关系处好一些当然会方便。
楚音音笑着道：“放吧，我明又不上班，应付的过来的，而且关嫂子也会来帮我的。”
蒋徽点点头，不再说什。
第二凌晨两点，楚音音就醒来准备去包包子。
虽然昨晚上睡很早，但这一清早起来，楚音音还是困不。
其实昨蒋徽就说过，让她先把包子包好，第二一早热热就，但这种隔夜的包子味道肯没有新鲜出炉的好，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味道再不做好点，要是卖不出去就麻烦。
她一起来才发现蒋徽已经醒，楚音音有些疑『惑』：“你起这早干嘛？”
“烧点热水。”蒋徽道，“先洗把脸。”
楚音音有个习惯，每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一要先洗脸，不然没精神，家里的暖水瓶只有一个，里面装着喝的热水，蒋徽怕她直接用冷水洗脸，特意起早一点，烧一壶水。
『毛』巾泡在温水里变热乎乎的，往脸上一擦，整个人舒服不。
楚音音里暖洋洋的，笑着道：“咱们快开始吧，等这一次的包子卖出去，我们就去再买一个暖水瓶，一个喝水，一个洗脸！”
楚音音颇为豪气，蒋徽扬扬嘴角：“好。”
蒋徽现在『揉』面已经特别熟练，把面粉交给他，楚音音就开始准备馅料。
她这次不打算做糖三角，不仅是因为黄浩说的不能一直卖同一种东西，也是因为糖三角太过简单，卖不出什价格。
她开始想做叉烧包，这还是她跟着舞团里一位老家在南方的同志学的，那人告诉她这是南方的特『色』点，北方很有。
但这种叫叉烧的包子里面裹着的也是肉馅。现在买不肉，楚音音想想，打算做成豆沙包。
正好上次带不红豆过来，去杨老太家的时候，也买一点，做成豆沙馅应该够。
红豆昨晚上就泡好，煤炉子发起来之后就能直接煮。红豆很容易煮熟，不一会儿就吸足水分，一个个浮在锅面上。
红豆捞出来，用碗底压碎，放进锅里加点油和糖直接炒就。
锅子里面噼里啪啦的响，白糖融化后和着红豆的香气诱人极，就连屋子里正在睡觉的蒋樟不老实的翻个身。
楚音音怕把他们吵醒，赶紧把房门给关好。
豆沙炒好之后放在一旁冷却，温度降下来，蒋徽也把面给『揉』好发好，楚音音照例往里面加点麦『乳』精增加香气，又往杯子里倒一点冲两杯，递给蒋徽：“垫垫肚子。”
大早上的起来做吃的，也确实是饿。
楚音音喝几口，看墙角放着的红薯，有些忍不住嘴馋：“我想吃烤红薯。”
大冬的就是要吃上热乎乎的烤红薯才叫舒服呢，楚音音怕冷，从前在老家时，点燃一盆炉火，再往里面丢上两个红薯，一边烤火一边等红薯熟，香味弥漫出来时，身上热乎，红薯也能吃。
只可惜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不方便，别说烤红薯，就连想生火烤火不。之前赶集买回来的红薯，这段时间是蒸着吃的，总感觉缺点味。
蒋徽道：“京市这边有一种红薯，比家里的红薯烤出来还好吃，特别甜。”
楚音音本来就饿，被他这一说饿，把杯子里的麦『乳』精一饮而尽，白他一眼。
蒋徽失笑道：“下个星期有空，我带你去山上吧，咱们可以去那里烤红薯吃，带上两个臭小子一起。”
楚音音眼前猛地一亮：“真的？我还一直以为那山上不能上去呢。”
这座山就在工厂旁不远处，今回来的时候，她还问关嫂子，有没有人上去挖野菜。
关嫂子说春的时候有些人回去，不过这大冬的，大家不会去，毕竟野菜难吃，也没多人喜欢。
但楚音音从前在乡下就经常去山上找吃的，她觉里面肯有不好东西，现在蒋徽愿意去那就最好，他们可以多，要是有什好吃的给带回来。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包包子，豆沙事先炒熟过，包好之后上锅蒸的时间比糖三角要短一点，蒸熟之后就能直接装起来。
之前的保温箱楚音音只买一个，家里又没什东西装，只能先用油纸包着，好在待会儿一出去就能见黄浩，放进保温盒里，包子不会冷。
“找个时间要去木工那一趟，让他帮忙打个食盒，不然太不方便。”楚音音道。
蒋徽点点头：“我顺路拿给黄浩就，你再去睡会。”
他反正要去供销社，给黄浩之后再去也是一样的。
今下午还要做饭，楚音音也没勉强自己，点点头：“好，那我再去睡一会儿，你等会回来叫我，我起来做早饭。”
刚刚两人就吃一个包子垫肚子，等会肯还会饿，而且两个孩子待会儿也醒，正好一起吃。
“好。”
楚音音把蒋徽送门口，转身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说好就睡一会儿，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九点多，屋子里空无一人，门一打开，两个小皮猴正撅着屁股和小鸡一起晒太阳。
“爸爸人呢，你们吃饭没有？”
蒋樟回过头来：“他去工厂，说是临时有事，我们吃饭的，爸爸给我们热豆沙包，还说不能吵醒妈妈，让你多睡会。”
楚音音早上特意多包点包子，留几个放在家里，蒋徽虽然不会做饭，但知道怎热，一回来就把包子热好给两个孩子吃，还在锅里给楚音音也留两个。
楚音音不的笑笑，吃完包子，就拿出给蒋徽的棉袄开始继续缝。
她确实不太会做衣服，哪怕关嫂子已经教的很详细，一件棉袄她还是做这多，今终于可以进入收尾工作。
供销社之前买的棉花，是已经处理过的，去掉棉花籽，只留下轻飘飘的棉絮，因为在袋子里压太久，已经变成一团团的。
楚音音把棉花塞进棉袄里缝好，就打算拿晾衣场去晒一晒，这样不仅能把棉絮晒开，还暖和一些。
结果刚把衣服挂上晾衣场的竹竿上呢，突然就自己的名字传来。
“……哟，你是楚音音同志的婆婆啊，小楚的住所在那边呢，我带你……小楚，你怎来？”说话的人就住在离楚音音不远的地方，两人关系不好不坏，平日见也会简单的打两声招呼。
楚音音笑着点点头：“婶子，我正好在这晾衣服。”
“那可不是巧吗，你婆婆来。”
楚音音当然看邓凤。
上次去接两个孩子的时候，是蒋华直接把他们带出来的，楚音音没有回蒋家，也没见邓凤。所以，这应该算是她在知中情节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蒋父是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小科长，事情，工资也低，但邓凤常常以官家夫人自居，打扮的特别体面，总是觉自己人一等。
可今，邓凤却把往常那些衣服换下来，换成特别普通的长裤外套，加上坐车奔波过来，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
一见楚音音就立马喊道：“音音，家里的日子过还好吗？”
声音充满慈爱，脸上的表情也满是关切，这要不是楚音音已经知她的真实面目，又会被她的“好婆婆”模样骗过去。
楚音音知道她是想要玩什把戏，但她可不想再陪着邓凤演下去，反正已经撕破脸，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钱给拿回来。
“好不好的，妈您不是最清楚吗？”
邓凤一愣，她没想楚音音竟然这不给自己面子。而一旁带着邓凤过来的婶子也愣住，这是怎回事，婆婆来，小楚怎好像不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