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之后，似乎，不记得任何人了。”
闻言，谢之零顿了顿，偏头望向男人，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季纬暮失忆？”
“有这个可能，也或许是脑部受到重击后的短暂性失去记忆，但是……他的情况，太奇怪了。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许狄铭说着，面色也不由变得沉重，那张俊脸由于阴霾而显然愈发深邃，显然不似往常的温和。
谢之零抿唇沉默。
“叮——”
这时，电梯门开了。
两人走出去。
刚到病房门前，就听到里面一阵嘈杂声。
“快，快拦住他！别让他再过来！”
“季夫人，您没事吧？”
“快拦住季少爷啊！”
“把人先控制住，镇定剂，快给他打镇定剂！”
“他太能折腾了，抓不到人啊！季少爷，季少爷你冷静一点……”
病房的门被打开，许狄铭皱眉，下意识挡在谢之零面前，将其护在身后。
谢之零稍微侧身，抬了抬眸，对上的是季纬暮一张略显得狰狞的脸。
只是在望见她的瞬间，穿着病号服没几分血色的男人抬起花瓶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有片刻的茫然，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手中花瓶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然——
下一秒，季纬暮眼中像是迸发出什么精光般，忽然朝着谢之零扑去。
当然，被许狄铭面无表情直接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