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凛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直言道：“是因为那份文件吗？”
苏念默默点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表情纠结，“我以前吧，经常跟老头对着干，他想让我干什么，我就非不想干什么，他不想让我干什么，我就非要干什么。
跟他对着干，我成功的次数很少，现在主动权放在我手里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顽固的老头如果还在该多好，他若非要给，她就不要，他若提了又不给，她就要争取一下，这是他们惯常的相处模式。
易凛：“今年清明去看看他吧，说不定在那里你会找到答案。”
苏念默默点头，“是该回去看看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就像是一个约定，每到这一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总会如期而至，在雨水的冲刷下，一切都好像染上了一层新意，可这一天，明明是在纪念逝去的人。
蔺无涯墓前，站着他最亲的人。
蔺白放上一瓶酒，“爷爷，这是您最喜欢喝的，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偷喝过，还喝醉了，差点掉进池塘，还是小师叔在关键时候拽了我一把。”
“这种时候，提她干什么！”蔺白身后，蔺红昭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
本来她就对苏念就有意见，前段时间知道哥哥要把公司的股份给她之后，对她意见更深了。
公司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管理，苏念凭什么分股份！
蔺风眠默默站在一旁，听她这么说，喊了一声，“红昭。”
语气稍重，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在老爷子的墓前说苏念的不是，苏念再怎么样，老爷子作为她的师父，只要他没说什么，其他人就没资格说。
蔺红昭表情不快，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到底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