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过前辈!”陈禹躬身一礼。
“身份令牌!”老者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地开口。
“弟子没有!”听到老者的话,陈禹心底感到一丝庆幸……这老者果然不认识自己,也不知在第三层发生的事情!
当然,陈禹对此也有所预料。一般说来,在琅琊剑宗这等宗派之中,看守剑灵塔这等重地的大多是寿元将尽,没有可能更进一步的老家伙。这样的看守者大多不关心也不参与宗派中的事情,只是一心守着剑灵塔,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不过,陈禹的答案显然不能让老者满意,老者神色陡厉,目中精光闪动,一股凛冽气势腾起,如海如潮,“你是什么人?来剑灵塔作甚?”
“弟子陈禹!”被气势压迫,陈禹心中凛然,连忙道:“弟子本是御灵宗弟子,幸运被宗主看重,有意收弟子为徒。宗主让柏院主带弟子前来剑灵塔择一剑灵!”
“御灵宗弟子?”陈禹的话中所含信息实在有点多,老者露出狐疑之色,不过气势还是收敛了下去,道:“既是院尊带你前来,院尊何在?”
“就在方才,有人闯山,院尊让弟子先上来择取剑灵,她则出了塔去抵挡闯山者去了!”陈禹态度愈发恭敬,说道
。
老者当然也有听到那示警和告急的钟声,对陈禹的身份来历不置可否,道:“既然如此,那你下去等院主回来后再领你上来!”
说完,老者面无表情垂下双目。
陈禹恭敬道:“待击杀闯山者,院尊自会前来,前辈可否通融一二,让弟子先行挑选剑灵?”
“下去!”老者声音冷漠,没有感情波动。
陈禹苦笑,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走到出口,陈禹回头看一眼,见那老者已和入定了一样。
摇摇头,陈禹回到楼道间,而后他没有继续往上,而是又回到了第三层。
“看来,身份令牌是关键!”在被摧毁的夺灵剑阵前,陈禹一拍储物袋,一枚身份令牌落入手中。
这枚身份令牌为精铁混合着灵晶铸造而成,遍布云纹,一面刻着一柄冲霄巨剑,隐露剑意,巨剑一侧,有‘琅琊’这两个古老繁复的篆字。另一面,则是一个名字:孟阳。
这是一名剑宗弟子的身份令牌,是陈禹在古战场的矿洞深处收敛三宗弟子尸骨时收起的一枚令牌,当时他大发死人财,其中包括很多三宗弟子的身份令牌,其中绝大多数都被他丢弃,但还是留下了几枚,准备着做万一之用。
只是,身份令牌这东西看着简单,里边实际上蕴含着令牌主人的气息,这气息必须一致才行。
“时间只怕已经不多,必须试一试!”手握着令牌,陈禹凝神感应着身份令牌中的气息,只觉那气息虽然很弱,却被令牌之中的灵晶固定住,混合为一。
陈禹指掌间灵气流转,将令牌裹住,陈禹催动灵气浸润令牌,试着用自己的气息将令牌内的气息取而代之,却觉令牌原主人的气息已和令牌内部的灵晶结合,已经被固定住。陈禹虽然不住催动灵气,却怎么也无法驱逐原主
人的气息。
“通灵藤!”眼见自己的灵气起不到作用,陈禹立刻召出通灵藤。
通灵藤身躯缩小到极致,绕着令牌盘旋,其独特灵属性不断蔓延。
但是,依然无法驱逐。
这其实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毕竟,身份令牌是宗派弟子身份的凭证,不是那么容易伪造。
收起通灵藤,陈禹仍不甘心,又催动火烈鸟。
火烈鸟的火焰裹着令牌,令牌被炙烤着,开始有变软的趋势,但原主人留在其中的气息依然没有被焚灭。
令牌内混合的灵晶已和原主人的气息彻底结合,火焰固然可以焚灭气息,但令牌也会被熔化,熔化的令牌想恢复原状,以陈禹现在的实力却是办不到。
收回火烈鸟,陈禹却是很不甘心,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我怎么忘了血炼术?”凝神思索了足足一分钟,陈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血焰霸炼诀这门逆天功法囊括的神通很多,血炼术正是其中最基础的几种之一,陈禹获得这门功法不久的时候就曾施展过,现在反倒忘了!
血焰霸炼诀的神通都极邪门诡异,不可轻示于人,因而陈禹太长时间没有用过,反倒忽略了。
想起血炼术,陈禹再无迟疑,盘膝坐着,催动血焰。
一朵朵血焰在陈禹指尖浮现,落在了这枚身份令牌上,很快形成一个血茧将其包裹在内。
陈禹双手捏印,神色专注,感应和催动着血焰。
随着手决变化,血焰渐渐隐入令牌内部。
在陈禹的感知中,血焰释发着古怪奇特的力量与气息,这种力量和火烈鸟的烈焰不同,并不炽烈,反倒显得幽冷。
令牌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内部却被血焰的力量反复冲刷和洗炼。
“成了!”半晌,陈禹手决变化,血焰飘起回归身体,他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