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羞涩，病不忌医才是最重要的。”
覃开生在旁边看着两人也不插嘴，毕竟医者与患者之间也可以有感情的嘛。
九歌偷偷瞄到覃开生的姨妈笑，顿时嘴角抽了抽，看来古代学医的脑子都不大正常，自己要注意点，可不能被他们传染了。
九歌故作娇羞装，抬头看了黄允一万，面带红晕道：“其实，小女子对医道向往已久，有些问题一直存在心里，不知是否可以跟黄允公子请教一二？”
黄允脸上的得意都快掩盖不住了，但在佳人面前还得维持自己的形象：“能为病人解答本来就是身为医者的责任，在下义不容辞。”
九歌微微一笑，两人对面而坐，覃开生看两人要细聊，估计一时半会说不完，便告罪一声去做其他事了。
为了让自己更像病人，今天九歌穿了一身素色，头发轻挽用几朵素白的小花点缀，脸上也扑了点胭脂让人看起来有些病态。
本来这大夏天就容易出汗，再加上九歌等了有一会儿，脸上的粉被她擦汗擦的也差不多了，而黄允的出现，正好让她脸上的红晕显得恰逢其时。
“姑娘有个问题尽管问吧。”黄允显得
胸有成竹，在他看来九歌一个闺阁小姐能有什么疑难问题，无非是头疼脑热而已，这种小问题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
九歌抿了抿唇，颇为不好意思道：“我这些问题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黄公子莫要取笑人家。”
黄允大方一笑：“姑娘放心便是。”
九歌点头：“敢问公子可听过体寒症？”
黄允愣了一下，体寒症是什么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佳人面前怎么能说自己不知道。
“这个在下有所耳闻。”
九歌眼睛一亮：“那公子可知这体寒症可有什么表现？我之前只听说过有这个病症，一直心又不解，世上真有此等名称奇怪之症？”
这话当然是九歌用来考校他的，体寒症出现的几率小之又小，药神从医多年也只见过一例而已，连救治方法都没想出来。当然，药神毕竟一个人所见有限，所以九歌很想知道其他人是否也都见过。
“这……”黄允陷入沉思，既然慌都撒了，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太掉价了。但他黄允是谁，这种问题胡乱说说可能覃开生这种老医者不信，但忽悠忽悠这种闺阁小姐还不是信手
拈来。
略一思考，黄允缓缓开口道：“这体寒症少见，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才见过几例罢了。得了体寒症的人一般都觉得体内寒冷异常，冬天尤其难忍，唯独夏天会好受一些。”
九歌听完心里就有数了，连药神这辈子都才见过一次，你才多大就见过几例了？更何况体寒症的人明明夏天最痛苦，在你口中就变成了夏天最好受，这不瞎扯呢吗？还瞎扯的极没水平，真当自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了？
虽然心里在鄙视，但她面上还得露出适当的惊讶再加上一丝丝的崇拜，九歌充分把自己戏精本精的身份发挥到了极致。
“公子果然博学，不过我听说覃姑娘也是体寒异常，难道也是这体寒症？”
嗯，这才是九歌捧他的原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她好不容易想出一个赚钱的办法就这么被人截胡了，如果医术真的了得她也认了，但如果是庸医……九歌保证让他张长记性。
“当然不是！”黄允这次回答的倒是十分兀定。
九歌叹了口气：“还好不是，不然就太难办了，毕竟听公子所言就知这体寒症异常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