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突然的示好,为我做菜,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行到自己的寝殿内,我吩咐侍女为我备好热水后,在浴盆里泡了很久。
我想把身上那些吻痕洗掉,可就算我快洗掉了一层皮,也没什么用。
再一思及自己在梦中的迎合,浓烈的屈辱宛如****般朝我猛烈侵袭。
最后,我不知道究竟在浴盆里待了多久,久到屋内的光线已经完全明亮,久到门外传来侍女担忧的问候声。
"夫人,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
我扣住盆沿的手掌用力收紧,手指几乎嵌进木材里,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许是我来时以及和侍女说话时的失魂落魄令她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许是过了片刻,没听见我回应的她,终
于推开了房门。
略显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侍女再度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夫人,你听得见吗?"
听她的意思,大概是以为我睡着了。
我看着映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的身影,终于沉声应了一句,"没事。"
侍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继而对着屏风微微欠身,"夫人,该用早膳了。"
闻言,我低头看了看漫过胸脯的热水。
胸脯以下的吻痕看不见,可上面的却仍旧刺眼。
我缓缓松开紧扣住盆沿的手指,恍然发觉,因为太过用力,手指都变得麻木了,"重新拿一件衣服给我,要不露脖的。"
话音一落,外面的侍女似乎有片刻的怔愣,不过立马反应过来,应承后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屏风上便挂了一件浅粉色的长衫。
我从浴盆中出来,手腕翻转,屏风上的衣衫顷刻间穿在了身上。
衣袍的领子不算高,恰好遮住细长的脖颈,可我还是不太放心的整理了一下,才缓步从屏风中走出来。
之前来时使了障眼法,这次回去突然穿了一件高领,经过的侍从们看待我的目光皆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毕竟身份有别,他们也只是在向我行礼的时
候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来看了看,尔后不敢逗留的直接离开。
可往往还没有多远,就交头接耳的猜测起来。
"夫人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怪异。"
"我也说呢,好像精神不太好。"
我自动将那些细细碎碎的议论忽略,也一并将初始的屈辱深深藏在心里,越靠近廑爻的寝殿,心境便越发沉静。
随行的侍女在寝殿门口停下,我没有丝毫停留,面无表情的抬脚进门,看见廑爻已经坐在桌子前等着我了。
他见我进门,连忙招手唤我,"莫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我不动声色的走到他面前坐下,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没有动作。
廑爻见我不应答,继而看了看我今日的穿着,关切询问:"是生病了么?怎么穿这么严实?"
说着,他便想伸手来探我的额头,被我不着痕迹的轻轻移动,规避了过去。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也没有停顿,直接面不改色的收回了回去。
我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喃喃问他,"昨晚你做什么去了。"
廑爻凝视我的眸光有一刹那的闪烁,好似被我直截了当的问话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