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她看的脸色一变,我这才不缓不疾的开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着如此凶狠的话,可心里却没有一点起伏。
束栎在我话音刚落下,就给我递过来一把长剑:“此剑即便不削铁如泥,想来抹脖子也问题不大。”
我还没有伸手接过,就看到清葶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眼睛也在瞬间睁大了。
她嘴唇蠕动,最后却是并没有声音发出来。
我心中一沉,然后就抬手把束栎手中的匕首接了过去。
剑身在泛着寒光的池水下反射出一道冷光,正好晃在清葶脸上,她吓得竟是连忙抬手挡在自己眼睛前。
“你说还是不说,机会只有一次,你想好再开口。”
我低眸看向自己手里的长剑,声音不咸不淡,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响起,我却是并没有催促她。
就在我耐心要耗尽之时,就听耳边突然传来了清葶略显犹豫的声音。
“在我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石门蓦地发出一声轰然,然后它竟是被人强行打开了,接着就有大团黑烟进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心下震惊之余,却是突然想起了
清葶。
“不好,束栎,有人要救清葶!”
我忙努力睁眼朝眼前看去,可是除了黑烟,我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此时,就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打斗的动静。
池水喷溅三丈高,有水滴落在我的眼前,让我的眼睛顿时舒服了一些,然后隐约的我就可以看清楚一些。
刀光剑影之中,我蓦地听到一句“快走!”
这个声音格外耳熟,竟然是刚刚才见过的楼阮琪!
眼前的黑烟逐渐褪去,然后我就看到束栎满脸怒气的站着,他脚边倒下赫然是楼阮琪。
“真是可恶,竟然敢阴我。”
他抬手就要一掌拍下,我眼皮一跳,忙高声大喊:“不要杀她。”
束栎的手掌堪堪在楼阮琪的额头前一寸停下,他转眸看向我,眼里尽是不解与怒气。
“她可是把人放走了!”
作为焘兽一族,最是不能容忍被人眼睁睁的在自己面前把人弄走。
我抬眸看去之时,就见楼阮琪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而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显然内伤不轻。
“她姓楼,我也姓楼,就当是我求你了。”
这是看在自己死去的那个爹的面子上,我最后再饶她一
回。
如今清葶已经逃走,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意义。
路过楼阮琪身旁,我眼神沉沉的瞧了她一眼,然后只丢下一句“好自为之”,我就大步离去。
直到出了地牢,束栎也没有与我说一句话,过分安静的氛围让我有些压抑。
我瞥头瞧了他一眼,就见他的脸色阴沉的仿若马上就能下暴雨一般。
我心下有些不安,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我猜测她想说的是自己的住处,所以我们不如去瞧一瞧。”
“那还不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