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慕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她之前知道自己被骗了之后虽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她还一直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她不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好歹还有一个张太医在后面，她也比较欣慰。
这个理由其实也不怎么能安慰到她，但好歹让她宽慰一些。
现在她得知张太医什么都知道的这个噩耗……褚慕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但是褚慕心里也知道墨琛瞒着自己也只是在保护她，所以她也没办法生气。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刚好和她在周嬷嬷面前编排他的事情相抵了？
“张太医是你的师父吗？”
“不是，我的师父就是墨奕的师父。他老人家当初带走了墨奕，把墨奕从宫里救了出去，后来都说他已经带着墨奕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云游去了，但其实在那段时间他一直偷偷地进宫来教我医术。他说宫里那些想害我的人是不会停下的，我若是还想活着，那就只能学会医术，让自己能自医。有的时候他也会易容成张太医的样子，借着张太医的名义来教我医术，甚至是给我尝试各种药，以至于我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了。”
“所以易容术这一说是确有其事。”
“有，只是很麻烦，轻易不会用罢了。而且易容术所能维持的时间也不是很长，除非没有其他选择了，不然都不会这么做。”
“那张太医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我师父和张太医之间的约定。张太医是一个很钻研医术的人，很死心眼。他那段时间没被一个问题困住了，我师父刚好指点了他一下，然后还教了张太医一些张太医之前不明白的医术。张太医很感激我师父，便在我身边帮我了。”
褚慕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所以张太医的医术也很高明，难怪他当初说我的眼睛是可以医治的。在那之前我也见过不少大夫，他们都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我还在烟雨楼，烟雨楼的老鸨为了我眼睛的事废了不少心思。毕竟一个能看得见的人，总要比一个瞎子受欢迎，但最后她还是失败了，因为没有人有办法治好我的眼睛。甚至在宫里见到那些太医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只有张太医说能治，其次就是你了。”
“是啊，张太医还和我提过，说要帮你治疗。因为他也已经有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么麻烦的病患了，他也很想试试手……好在我提前知道了，也拒绝了他，所以他才对你谎称他出去了，其实他一直都在王府里躲着呢。”
褚慕气恼地说：“你这个人啊！你知道我多希望自己的眼睛能重见光明吗？你竟然还从中作梗！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我也没办法啊。你的眼睛当然得是我亲自来治，可你说我就是个傻子，我怎么帮你治眼睛？我也怕你知道我的秘密之后给你自己惹来麻烦，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墨琛长叹一口气：“我也很难。”
“是啊，你那个时候很难，我现在也很难。我虽然和周嬷嬷说你不行，不过我也和周嬷嬷说了，这种事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哪怕是陛下和皇后，最好都不要知道。我对周嬷嬷说是为了维护你的尊严，周嬷嬷也表示了理解。所以你可以把你的心放回到肚子里，知道你不行的人不会太多的，真的。”
“……”
墨琛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罢了罢了，不行就不行吧。
其实说的也没错。
他在其他女人面前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在褚慕面前，他才特别行。
……
褚嫣已经把红儿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