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
声音突然传来，叶雄几人神色一怔，各自急忙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聂灵萱不紧不慢的出现在院落中央，看向众人笑意朦胧，根本没有丝毫的愧疚与赎罪的样子。
季月红的天眼正是她亲手挖下。
她在得知季月红的身份后，本就抱着根除祸患的心态来到这里。
但见到季月红那副楚楚可怜，而又让人不得不考虑后果，她选择取走季月红的天眼，让季月红自生自灭。
在她眼里，自己以算是够仁慈了。
若放在远古时，她定然要将季月红碎尸万段，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听见聂灵萱亲口承认，叶雄等人脸色顿时阴冷无比，但知道季月红身份的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指责聂灵萱，
若非今日有聂灵萱在，寞隆等人兴许早已将季月红带走了，所以他们知道聂灵萱这么做，并非是恶意，完全是以大局为重。
众人沉默，心中虽有怒火，他们却只能隐忍，只是看到季月红凄惨的模样，他们又于心不忍。
“你好狠的心啊！”
紫月转身，瞪大双目怒视着聂灵萱，对聂灵萱的凶残感到愤怒。
起初，她也在寻找天眼族的后人，只是因为叶凌的原因，让她又打消这个念头。
殊不知，她要找的天眼族后人，竟然就是季月红，谁能想到那么单纯的少女，会是天眼帝族的子嗣？
“我狠心？”
“普天之下，皆为我人族。”
“我曾追随血神、浩天两位大人征战远古神灵，为了灭杀帝族费尽心机，才能保住现在的人族地位。”
“我没有直接杀了她，就以算是仁慈，远古到至今谁曾为我们考虑？我们流血流泪，可不是让你们养虎为患，让那些战死沙场的人族强者白白牺牲！
”
聂灵萱笑意阴森，盛气凌人，句句所说让人无言以对。
她可是远古幸存的强者，自然有资格在这里呵斥众人，远古时对天眼族最为凶残，奴役人族视为草芥，被视为万灵之首，神灵至尊。
叶雄、剑尊、浣雄几人沉默，心中的怒火反而荡然无存，他们虽然对聂灵萱做法感到愤怒，但听见聂灵萱提起天眼族的危害，他们只能摇头叹息。
可惜，季月红不该存活于世，不然也不会弄得这般凄惨的地步，让人看的揪心难以承受。
紫月神情恍惚，聂灵萱所说这些，让她一个外人难以反驳，因为天眼族就是神灵族的精神支柱，若天眼族彻底消失，神灵族也就成了一盘散沙，难以在有与人族对抗的勇气。
站在门内的叶凌，他看向对面的聂灵萱，心中在后悔自己就不该将聂灵萱救出，而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他心中有怒，但却无权发泄，其面色阴冷，抬手将悬挂在上空的季月红放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
叶凌看着季月红，眼神中浮现一抹悲伤，心中更是懊悔，愧对季孤云的嘱托，让他心中惭愧至极。
没有天眼的季月红，就等于剥夺掉她的性命，此刻气息虚弱随时可能断了生机，奄奄一息的季月红，微眯着双目看着叶凌，冰凉的小手抓住叶凌的手，紧紧而握。
就在这一瞬间，叶凌的心碎了。
季月红在他的怀里竟然咽下最后一口气，微眯的双眼缓缓闭上，在她死去的一瞬间，她竟然含笑而去。
她的笑很满足。
死在叶凌怀里，能够看到叶凌为她伤心，她季月红如同解脱，死而无憾。
叶凌含泪沉闷不语，季月红死在了，身体开始僵硬，苍白的小脸，挂着一抹忧伤。
门外。
叶雄几人纷纷
摇头叹息，季月红死的很惨，
恐怕季月红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就连最后的挣扎都没有，安详的死在叶凌的怀里。
轰隆……！
众人为季月红的离去感到悲伤，皆有些于心不忍之时，忽然叶家上空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乌云从四面八方快速云集而来，狂风呼啸飞沙空中转，惊雷闪动如天怒。
“怎么会突然出现天地异象？”
叶雄震惊，抬头看向上空遮盖在叶家上空的黑云，感受天地暴乱之势，他竟然有种神魂不安的恐惧。
不止叶雄如此，荒帝、浣雄、剑尊等人，皆是其面露一脸的惊容，纷纷仰望上空，面如白纸一般，恐慌的不知所措。
聂灵萱神情紧绷，花容变色浮现惶恐之意。
嗤！
就在聂灵萱不解，为何会出现天地异象之时，忽然她的体内传来一股炽热无比的气息。
只见，一道强烈刺眼的光芒从她体内飞出，而聂灵萱居然口中流血，面色瞬间苍白。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