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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正文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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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两条细腿儿,呵,还打哆嗦呢。

“席公子,昨晚对不起啊。”贺无秋快哭了,他掏掏口袋,才想起钱包锁在员工间的柜子里,“要不,我赔您开包间的钱?”

“我缺那点钱么?”席湛惦念的是昨晚的**滋味,“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把昨晚没做完的事儿续上。”

“这……”贺无秋人都贴到墙上了,“席公子,现在还是白天呢,我晚上才做生意。”

席湛眼里快冒出火了:“三倍的钱,你做不做?”说着还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我找你经理说说。”

“别,您别打扰他老人家清梦。”贺无秋点头哈腰的,“我做,我做还不成么,这就给您开包间去。”

照说SHADOW的包间已经比很多夜总会的包间高级了,但席湛就是顶不喜欢在这里的包间续事儿,有阴影。

他把人带去附近的星级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坐在床上就招手让贺无秋过来。贺无秋看他准备就绪的样子,颤着嗓音问:“席公子,我能先洗个澡吗?”

哪想到白天还得做生意,他今早上出门前屁股还没清干净呢。

在席湛快要杀人的目光下,贺无秋逃也似的奔进了浴室。

席湛初开荤,按着刚洗完澡的小鸭子就要提枪上阵,贺无秋抵住他的肩膀嚷嚷道:“套,戴套,我脏的。”

“脏个屁,不戴。”席湛急吼吼地捅进去。

贺无秋还是第一次被人毫无间隔地捅,愣了。

这只小鸭子身娇体软那啥紧,席湛弄他弄得很尽兴,完了还搂住他睡了个天昏地暗。贺无秋入行八个月还没这么累过,也没考虑被高贵的市长公子抱着睡觉有什么不妥,双眼一闭沉入了梦乡。

睡醒后身边那人已经不在了,只剩床头柜上一张明晃晃的支票。贺无秋扶着酸痛的腰爬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斑驳的吻痕,再拿起支票看看上面的数目,心里头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番外1:湛蓝的秋天(下)

一年前,贺无秋还是个重点高中的高材生,品学兼优,尊师重道。他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山村,家里人省吃俭用供他去城里读书,他也没辜负家人的期望,别人靠金钱靠地位进的学校,他凭的成绩。

他苦读三年,愿望是考上985以改变全家人的命运,谁能想到高考前一晚却出了岔。

那天晚自习后放学,他像往常一样背着双肩包回出租屋,穿过阴暗的胡同时,心里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他加快步伐向前走,耳边却袭来凉嗖嗖的风,紧接着口鼻就被人用手掌捂住了。

人总向往光明,而与之对立的黑暗则滋生于看不见的地方。

贺无秋的人生,算是毁在了那个晚上。

社会上的强jian不只是针对女性,男性也是受害者。

贺无秋被迫拖到某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旧屋里,被人蒙住眼睛扔到潮湿的床单上。

他小学时学过“生不如死”这个成语,那时候少不更事,总认为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痛苦,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死亡不过一瞬,有些痛苦却是漫长的。

比如被数不清的男人围着,身体被人轮流贯穿,耳里灌入污言秽语,睁眼却望不尽黑夜。

翻来覆去后,那些人终于放过了他,把他当垃圾般扔到了外面。等听到脚步声远去,他扯下蒙眼的黑布,机械地整理好身上破烂的校服,抱起脚边的书包在黎明到来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发了场高烧,在床上躺了两天,没有参加高考。听着别家的人在庆祝高考结束,他偏过头,枕头上一片濡湿。

此后他换了号码,和家人断了联系,只每个月给家人汇一笔款。他的人生已经毁了,能有什么颜面回去面对家人呢。

“服务生!这边要点单!”有人朝贺无秋招手。

他应了声,回过神拿着小本子快步走过去。

白班要结束了,他得空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在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份炒饭,匆匆吃完又赶回家里,刷牙洗脸,冲澡guan肠,最后抹上乳液。

自打上次被席公子带去开房,他就请了几天假,等身上的吻痕消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去销假。

席公子说是付他三倍的钱,但支票上的数目根本就是十倍不止,他没敢用,等哪天有机会让程经理帮忙还给席公子便算了事。

出门等车耽误了点时间,回到SHADOW,夜场已经开始了。他回到工作岗位,还没落座,就有人过来点了他。

他捧着酒单带人去开包间,酒没喝两口,那人就要跟他玩划拳,谁输谁脱衣服。

这种伎俩贺无秋可见多了,无论谁输得多,到最后两人都会脱个精光,然后滚到床上。

玩了四局输了四局,贺无秋脱了鞋子袜子裤子马甲,身上还留着衬衫和裤衩。那人摆手说不玩了,随后阴笑了下,野狼似的朝他扑了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

贺无秋轻轻叫了一声,被对方用力在胸前拧了一把。

没人看见他脸上无所谓的笑容。

正要进入正题,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贺无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压在身上的人就被掀开了,随后有人手忙脚乱给他穿上衣服,扯着他的手臂冲了出去。

贺无秋又被带到了同一个总统套房。

几天没见的席公子还是那副优质男人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丝惊慌。

“谁让你去接客的?我同意你去接客了吗?我同意让别人碰你了吗?”席湛把他扔进放好温水的浴池,然后自己也脱掉衣服坐了进来。

市长公子抓着浴球搓小鸭子的身子,直搓得小鸭子的躯体浮起了一片红。

贺无秋想说,关你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守身如玉?

可嘴一张开,却发出了哭泣的声音:“呜……”

当晚席湛要得比上回还狠,最后是贺无秋哑着嗓子求饶,席湛才就此罢休。

事后贺无秋想下床去清洗一下对方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席湛从背后箍住他的腰身不让他走。

贺无秋无奈道:“不清出来我会发烧的。”

席湛还是不松手:“等下我帮你弄,你再躺会儿。”

贺无秋没辙,于是躺回了床上。

席湛拉高被子裹住贺无秋的身子,然后把他抱紧了,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不许去接客了。”

贺无秋心想这市长公子真是不懂人间疾苦,他朝对方笑笑,道:“您这不是刁难我嘛,我就是用卖身来维持生意的,不接客我怎么赚钱?”

那笑直笑到了席湛的心里去,他只感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却不知道为什么而疼——他就是顶不乐意看到小鸭子这么笑。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接一次我抓一次。”席湛说。

贺无秋别过脸,阖上眼睛。

刚刚做的时候,席湛吻了他,他起初还推拒,被对方扳着下巴不让动。他不知道席湛是情难自制还是怎么,正常人都避开他含过无数生歹直器的脏嘴巴,偏偏这高贵的市长公子还要上赶着凑上来。

自己都替对方感到恶心。

席湛见他不说话,起身揪掉被子抱他去洗澡。贺无秋扑棱两下没挣开,只能作罢。

“哪有主顾帮忙洗澡的。”贺无秋一进浴池,还没坐稳,席湛就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

贺无秋在别的客人面前从没有过羞耻辱心理,他把卖身当工作,对工作就要尽心尽责,别人要他摆什么姿势,他就摆什么姿势。

可是在席湛面前,却好像有点不一样,对方抱着他,他就脸红了。

贺无秋对自己嗤之以鼻,搞什么啊,自己又不是纯情小男孩,这会儿还来心动这一套?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从席湛腿上下来,退开几步远,伸手绕到身体后面把对方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挖出来。

明明是个羞人的动作,席湛却看得移不开眼,水底下的画面没那么清晰,清晰的是他擂鼓般的心跳。

“我……我养你。”他说。

贺无秋的动作僵了僵,换了个姿势靠坐在浴池边,低头认真地搓洗着自己的手指。

“不值得。”贺无秋笑了一声,“您是市长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床伴没有,我这样的,不值得。”

说这句话时,贺无秋全程没有望过席湛一眼,只眉眼低垂,整个身子泡在水中,水面露出他瘦削的双肩。他的刘海被水沾湿,一缕缕贴在额头上,有水滴从额角滑下来,经过眼角,沿着脸庞流到下巴。

像泪。

席湛心动了。

“我只要你。”席湛想靠过去,贺无秋反应灵敏地爬出浴池,抓起浴巾披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吧,别再说了。”他草草擦干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回去,从裤兜里摸出上次席湛给他的支票轻轻放到对方的衣服上面,“这个还给你,太多了,我要不起。”

他抬脚要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对了,还请席公子不要查我的过去,你会后悔碰过我。”

贺无秋自认不配,他玩不起感情。

回到SHADOW,他先去员工间取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到吧台那边寻找程经理的身影。

调酒师阿澜刚研究出一款新的鸡尾酒,把杯子推给贺无秋,说:“弟弟,来试试哥哥的手艺。”

“谢谢。”贺无秋坐下,问:“程经理呢?”

“他啊,他处理事情去了。”阿澜边给人调酒边跟他八卦,“秋秋啊,来给哥哥说说你和市长公子是什么关系?”

贺无秋顾左右而言他:“这酒味道不错。”

“对啊,加了料的。”阿澜吹了声口哨,贺无秋已经趴倒在吧台上了。程经理从另一边走来,阿澜摸摸贺无秋的头发,朝程经理眨眨眼:“老公,我做得好不好?”

“特别好。”程经理绕到吧台里,用记事本挡住两人的脸,低头亲了亲阿澜的嘴唇。有客人来点酒,阿澜面红耳赤地推开程经理:“您好,需要些什么?”

程经理笑笑,掏出手机给高中同学打电话:“席公子,失物招领,逾时不候。”

贺无秋做了个好长的梦,他梦到自己沉在水里,四周什么都没有,他游啊游,终于碰到了岸边,爬出水面一看,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总统套房的浴池里。但是这个浴池变得好大好大,正迷茫时,有人把他拽回了水里,这就算了,还对着他的嘴一顿乱啃。贺无秋被亲得透不过气,只能使劲儿地推开那人,推着推着,他醒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贺无秋发现自己被困在某人的怀抱里,眼前是一大片裸露的胸膛。

贺无秋给了自己足足两分钟的反应时间,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串通起来耍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贺无秋保持同一姿势太久,撑着床坐起来时手臂都是发麻的。

席湛被他吵醒,睁开眼盯着他数秒,伸手将他捞回了自己怀里。

“席公子,你这样让我很难堪。”贺无秋环顾了下周围,他处在一个装饰华丽的卧室,看摆设不是在总统套房。

“这是我家。”看出小鸭子的疑惑,席湛说道。他还是忍不住去查了对方的过去,在震惊的同时,对贺无秋又多了份疼惜。他连夜让人去寻找那几个人渣,却知道就算解决了那些人,他还是抹不掉贺无秋对那晚的回忆。

可肮脏的从来都不是受害者,而是作恶多端的施害者。

“贺无秋。”

席湛第一次正式地叫贺无秋的名字,他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辞职吧,以后找份正经的工作。”

贺无秋还挺佩服席湛的毅力:“席公子,我不是说了嘛,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席湛叹了一声,向来没有笑容的脸上透出丝暖意,“我本是你的客人,你却把钱还给我了,这只能说明你不把我当客,而是把我当成——”

他低下头,蹭着贺无秋的耳朵,轻声说了两个字。

番外2:帅宝们给大家拜年了!

“起床了未未。”穆常影把蜷成一团的棠未息从被窝里捞出来,动作迅速地给他披上了大衣。

棠未息眼皮都没掀开,脚一蹬从穆常影怀里翻出来,滚回了被窝里。

他们昨晚在穆宅吃完年夜饭回来已经十一点多,棠未息洗完澡,困得倒头就睡,偏偏穆常影被远处的烟花爆竹声吵得睡不着,辗转至半夜也不让棠未息好受,摸进棠未息的衣服里就动手动脚。

结果可想而知,棠未息被欲求不满的男人弄得近三点才睡,事后连澡都要对方帮他洗。

“等下家里要来客人,乖,起床迎客。”穆常影捏捏棠未息的鼻子,被棠未息拍开了手:“几点了?”

“十一点了。”穆常影说。

棠未息懒懒地应了一声,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抱你去洗漱?”穆常影问。

棠未息瞪了他一眼,把大衣的纽扣全部扣上,防狼似的。

到饭点时,程簌牵着阿澜姗姗来迟。

穆常影笑他:“被叨烦了?”

“烦死了。”程簌搂着阿澜瘫在沙发上,“来你这避避难。”

多少年过去了,程簌的父母还是不同意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年年来查岗,年年被气得叨个没完,当着阿澜的面。

阿澜每次都陪着笑,程簌看不过去,又不好把家人赶出去,年年春节都跟他们呆个十五分钟,然后逮着机会拉着程簌逃出去。

从自己家逃出去。

“他们僵尸思想。”程簌说。

阿澜纠正他:“是思想僵化。”

“亏你还好声好气斟茶递水,我都心疼死你了。”程簌揉揉阿澜的头发,从衣兜里掏出块糖,剥了糖纸把糖塞阿澜嘴里,“别把那俩老古董的话放心上,跟你过生活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别管那么多。”

“我知道……”阿澜含着糖,点点头。

穆常影给两人沏上茶,为程簌出了个主意:“要不让杨女士帮帮忙?”

“没用,他们就是食古不化,谁劝都没用,我就跟他们耗着。”程簌摆摆手,转移了话题,“棠未息呢?”

“在厨房。”穆常影刚说完,棠未息就端着盘菜出来,冲这个方向笑了笑:“新年快乐啊,过来吃饭了。”

“红烧鱼!”阿澜一下子来精神了,大步过去凑过脑袋看,“小棠你真是全能!”

“我还羡慕你调酒厉害呢。”棠未息在餐桌上放下盘子,转身进厨房又端了盘纸包骨出来。

阿澜跟进去帮忙,期间凑在棠未息耳边问:“昨晚用的后入吧?”

“什么?”棠未息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澜伸出个指头,在棠未息的后颈上点了点:“草莓都种在这了。”

“咣当”一声响,棠未息手中的不锈钢勺子掉到地面上。

客厅外的两人听到动静急急跑进来,见棠未息和阿澜相对无言,都搞不清什么状况。

穆常影捡起地上的勺子扔进洗碗池,转身问棠未息:“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谁欺负谁呀老板,除了你谁敢欺负咱们小棠。”阿澜调笑着,朝棠未息眨眨眼,然后撩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摆,让对方看自己的腰侧,“我和你这是半斤八两呢,你的在脖子,我的在这里。”

这次轮到穆常影和程簌相对无言。

混惯了夜场,阿澜说话自然也轻佻些,但棠未息容易害羞,把大衣的帽子兜上去,连脖子带脑袋罩住:“饿了,吃饭。”

“好好好,吃饭吃饭。”穆常影最先应和,从消毒柜里拿出六套餐具。

棠未息不解:“还有谁要来吃饭吗?”

“尚北南和青尘,他们早上刚从V市回来。”穆常影话音刚落,外面门铃就响了,棠未息跑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永远带着微笑的青尘和永远没什么笑容的尚北南。

“未息新年快乐!”青尘一进门就解围巾,见棠未息穿着大衣不止还兜着连衣帽,他疑惑道:“你家里不是有暖气吗,怎么还穿那么多?”

“不是,我……”棠未息眼尖地看见摘了围巾的青尘锁骨上一片粉红,突然没那么难堪了。他艰难地移开了视线,道:“饭好了,快进来吧。”

饭桌上,六个杯子碰到一起。

穆常影:“第一,祝我的未未诸事顺利。第二,世界和平。”

程簌:“第一,祝我的小澜儿珠光宝气。第二,友谊天长地久。”

尚北南:“第一,祝我的小孩儿如有神助。第二,长命百岁。”

棠未息&阿澜&青尘:“心想好事成!”

又是新的一年,原来他们都是枕边人的掌上明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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