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该干 ，什么事不该干，你们心里清楚，要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妞妞冷哼，“别怪我翻脸无情，包括你，二哥。”
被点名了，李飞扬这叫个不耐烦：“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我肯定不带坏老二，”她的视线一扫过来，田野就举手投降了。
地方找好了，人也找好了，进货出货的渠道也没问题了，妞妞没有耗在这里的必要了。
但是，跟晴朗这些人毕竟刚认识，多熟悉熟悉没毛病，所以妞妞决定把二哥他们留下，她先走。
“别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出门在外都得小心点，”妞妞把钱拿给李飞扬，“听见没有？”
“知道了！”李飞扬被她唠叨的可烦死了，“你走吧，等会儿不赶趟了。”
行了行了，看他这个不耐烦的劲儿吧，她上车。
公交车还有半小时才发车，秋实也买了东西回来了，他逮着李飞扬几个又是一顿安排，比妞妞还不放心。
“喂——”
妞妞趴在窗户上。
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也没说话欲望的常胜抬眼看过去。
“帮我看着他们，”妞妞拄着下巴说。
“哦，”常胜还以为她不会跟自己说话，寡言的挠了下头，“我给你打电话。”
妞妞撇嘴：“我又不回首都，你给我往哪儿打电话？”
热河有李梅的线索，她要去找，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回去。
“那等你回去了，我在打，”常胜说。
该说的早说完了，妞妞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趴在窗户上歪来歪去，“我给你打不就行了？”
这样当然可以。
常胜站在边上看她在车玻璃上乱画，小手一会儿就脏了。
“哥~”
妞妞娇气的伸着手指让秋实擦。
秋实听到喊声回头，一边掏手绢，一边最后在叮嘱李飞扬他们一句，“遇事多冷静，别干冲动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李飞扬快把这几个字说烂了。
终于到点儿发车了。
秋实也上车，走人了。
李飞扬就差欢呼了，胳膊朝常胜肩上搭：“咱们先喝点小酒庆祝庆祝，管家婆终于走了，这他妈空气都甜了。”
田野说：“喝什么酒，哥哥带你们长见识去，这附近有个砖窑厂，那天我特意进去看了……”
左边肩膀被李飞扬搭着，右边被田野搭着，常胜卡中间，跟他们走了。
跟过来送行的晴天问号脸，心说妞妞他们这不是叮嘱了个寂寞吗。
“喂，你们三个等等我啊，那砖窑厂咋啦？”
*
另一座县城里。
妞妞拿着寻人启事在大街上逢人就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信上说，曾经在这条街上见过一对老家口音的青年男女，男的瘸，女的正常。并不确信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不确信没关系，妞妞可以带着照片过来找。
从街头到街尾，秋实贴完寻人启事了，他给情绪不高的人擦擦汗，“先吃饭吧，一会儿天就黑了。”
“好，”妞妞把照片装包包里，牵住他干燥的大手，“咱们走。”
粮票肉票她多的是，吃饭不成问题，晚上住招待所用的介绍信，秋实随便写写不就行了吗。
他们住的还是带浴室的豪华招待所，住一晚上要十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