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常丛浑身绷紧一脸警惕。作为蛇类异人，他的视觉不是很好。
倒是张平凡一眼就看到了金老头曼姐等人。
“王大哥，看来应该是给我送行的，方便的话我下去跟他们说说话。”
王虎八点点头，车子缓缓在金岳他们面前停下，张平凡扶着车门下车，看着面前站立的人，金老头，罗曼还有身后一排幸存下来的同事，他的脸上扬起笑容，就是这样一群人，带给了他二十多年都没有感受到的温馨和快乐。
还记得有一次，张平凡在所里看动物世界，结果被全体女性异人们追打，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动物世界对于这些异人来说跟人类的爱情动作片没有什么区别，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一个星期的零食才把这些女孩们哄好。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这不禁让他鼻子有些发酸，当离开这里，还会不会有人给他带来这种感觉，还会不会有人值得他相信。
“金所。”张平凡走上前，金岳搀扶住他，干枯如树皮的手掌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双浑浊的眼眸满是歉意，张平凡毕竟是他招募来的，现在出现这种事，他也需要付一部分责任，可从始至终，张平凡都没有说过一句怪他的话。
“孩子，京
都那边我已经打点好关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我知道你小子聪明，但京都的水太深，如果有机会要马上回来，我们……等你。”
“费心了金所。”张平凡挤出勉强的笑容，他从这个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绝望。
自己还能回来嘛？
“所长，怎么没有看到酥酥，她人呢？”
“寒组长昨天就走了。”
“啊？她去哪了？”寒酥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离开自己？张平凡不相信。
金岳神色复杂道：“她说……寒站长那边需要她过去，有些事情只有她去了才能帮上忙。”
他没有说的太透，但张平凡已经明白，寒酥这是帮自己去铺路去了，甚至可能会用她自己的什么东西去交换让寒天庠帮自己的条件，这个傻丫头，难道她就不清楚京都那种地方是好去不好回的嘛。
强忍着鼻头的酸楚，张平凡深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转头看到罗曼，跟之前相比，罗曼的气色要憔悴很多，看来那种意识层面的冲击就算被恢复了，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不然也不会这些天都见不到她。伤人的是姐姐，张平凡自然而然对罗曼也有几分歉意。
“曼姐，对不起。”张平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此时说
什么都是苍白的，这可能就是命，如果不是自己插手，今天自己的位置就是曼姐的位置，这也是给自己赎罪的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