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言的到来不在程诺的预料之中，毕竟邵清给她看得那个名单上，并没有顾以言的名字。
但是她和邵清站在台上的时候，看着人群中的那个身影，程诺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有着一丝的安定。
程诺能看到的，邵清自然也看得见。
不过相比程诺的惊讶，邵清倒是早有打算。
他将程诺打发去和一些小有名气的画家接触，自己则是朝着顾以言走去。
“顾先生。”
邵清站在顾以言身边，低声唤道。
顾以言闻声看向邵清，挑了挑眉道：“邵先生。”
“顾先生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顾以言闻言勾了勾唇，然后道“现在也不晚。”
邵清闻言没有答话，而是转头看向顾以言面前的这副画道：“顾先生喜欢这幅画么？”
顾以言晚宴也看向面前这幅画。
和其它的不同，程诺这幅画画的是一张清晰可见的人脸，不是别的人，正是邵清。
顾以言看着面前这张画，忽的想起几年前，程诺亲手画的那副他。
“她的技艺越来越精湛了，不管是形还是神都越来越传神，是吧，顾先生？”
邵清仔细打量着程诺给他画的画像，然后偏头看着顾以
言问道。
“自然。”
顾以言淡淡的扫了眼邵清，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变化尽数遮掩的严实，不让旁人窥探。
“邵先生不去看看她吗？”
顾以言扫了一眼被人群围上的程诺，看着邵清说道。
邵清闻言却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程诺那面，藏在金丝眼镜就的一双锐利双眼暗光涌动。
但他也不过是抱着臂和顾以言站在一处，看着程诺，低声说道：“若是凡事都要我去解决，那她这些年的苦也都白受了。”
顾以言闻言表情变了一变，也没有多说什么。
程诺那边只是静静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女人道：“这位女士，画展的规矩可看不可碰，你若是不知道那就算了，可我既然已经告诉你了，你却偏偏要这么做，那就不能怪我了。”
程诺对面的女人闻言脸色更是难看，尖声道：“你说谁没有规矩呢？！啊！我告诉你，来看你这画展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的画多值钱！？”
程诺听着女子的大呼小叫，周围人的小声议论都传进她的耳中。
“这位女士，如果你看不起我的画，门就在那里。”
程诺手指指着会展大门的方向，然后徐徐
说道：“毕竟我想您这样的人怕是也不在我的邀请名单里吧？”
程诺的话说的女人一噎，戳中了她的心虚，但她还是色厉内荏，高声叫道：“就你这样的人，请我我也不来！”
女人说着，便要去扯挂在墙上的话，周围的人都齐齐的后退一步，将地方让开，生怕被女人缠上。
眼看着女人越来越过分，程诺皱着眉，冷声道：“女士，我给你留着面子，不想让人将你带出去，你也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