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慢慢坐了起来，轻咳了两声。“暖暖不是疯子。”
“不是疯子会手术前吃那么多药物？会自杀？你可知道顾家是有信仰的，自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陆晔城气的脸色发青，一个女人连下地狱都不怕，一心求死，不是疯子是什么？“疯子，一家子都是疯子！”
顾离是疯子，顾暖也是疯子。
他们父子俩是造了什么孽，招惹了顾家的两个疯女人！
“不许你这么说她……”沙哑着开口，陆霆琛慢慢起身。
宁可下地狱也不肯活着……
他到底，是怎么把一个被宠成公主的大小姐，逼到了现在的地步。
“是我的错，是我逼她……”
“啪！”陆晔城一个耳光打在陆霆琛的脸上。“畜生！”
“是我的错……”与任何人无关。
是他错了。
“不管怎样，都不能在顾延津面前这么说，这个人……不简单。”顾延津，可是老狐狸了。
陆霆琛看了陆晔城一眼，径直想要离开。“他想怎样都好……”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没出息的东西！”陆晔城气的声音有些发抖，把公司仍在一旁不管不顾，整日里在这喝酒逃避，真是有出息的很！
“你就别说他了，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没数吗？你儿子当然随你。”樊笙莹
冷哼了一声，心疼的想要追出去。“顾暖这孩子我还是很喜欢的，偷偷去见了几次，可惜了……”
陆晔城被自己的老婆噎了一下，有苦说不出。
是啊，谁还没有年轻过。
西城，出租屋。
陆霆琛醉醺醺的倚靠在出租屋的小巷子里。
海城又下雪了，接连下了三天三夜。
“顾暖，我娶你好不好？”把那枚戒指握在手心，陆霆琛小心翼翼的亲吻了一下。“顾暖，你去了哪里？”
“你们听说没，那出租屋又来了个美女，去欺负欺负。”
“真的假的，这破地方怎么老有……”
几个小混混抄着棉服口袋，看见陆霆琛以后吓得一个个面如死灰。
这不是上次揍他们的那人？
“你们刚才说什么？”陆霆琛蹙眉，冷声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我们可没干坏事，你和你那个……”
陆霆琛转身，有些慌乱的往出租屋走。
他多希望，出租屋住着的，还是他的顾暖。
那个怯懦糯的小傻子。
那个只会对他一个人好的小傻子。
……
“阿琛，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你出过门吗？在我面前你不用穿衣服。”
……
曾经，他让人买给顾暖的衣服，全部都是仿照秦洛以前的喜好程度来买的。
顾暖会很
开心的穿在身上，然后笑着问他好不好看。
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陆霆琛紧张的想要上楼却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他喝了很多酒，本以为醉了就可以看见顾暖。
“暖暖！”慌乱的敲打着出租屋的门，陆霆琛的声音急迫中透着丝丝哽咽。
“暖暖你开门！”
他偏执的敲打着出租屋的铁门，以为顾暖会像以前那样躲在里面不敢见他。
“暖暖，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