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雪打扫着一切,把房间里换下来的东西全都扔了,又换上崭新的物什。
屋子的酒味渐渐褪下,夜幕也在星辰月光的映衬下更显深邃,如神秘星河般,凉风习习灌入房间内。
次日,房间内一道微暖的光线照进,床上的男人皱了皱眉,有些吃痛的伸了伸胳膊,只觉得浑身都是疼的。
“嘶……”他抬起胳膊,一股生疼之意,缓缓睁开眼。
映入
眼帘的是一派温馨的装潢,清雅的梳妆台,雅白色的裹银大衣柜,再望向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是藕粉色的,他登时清醒了许多。
“我怎么在这里……”御清寒心中想着,只觉得记忆零零碎碎的,他揉着自己脑袋,再次确定自己确实是在江觅雪的房间。
但是关于昨晚,他一点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记忆前清晰的一秒就是自己摔向了客厅的地上,一切都好似断片了一样。
正当御清寒疑惑的时候,江觅雪走了进来。
“你醒了。”
她依旧温柔的像骄阳一般,声音更如清泉般清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里端着一只金边瓷碗,花柄勺子静好的躺在碗里,还冒着阵阵热气。
御清寒蓦地起身,蹙眉,看不清他眼神里的情绪。
他没回复江觅雪,只觉得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好似一切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记忆零零散散的被唤起。
江觅雪走到御清寒身上,端着手里的醒酒汤,轻轻的搅拌着,让它散发着热气,随后微微弯腰递给御清寒:“你昨晚喝多了,我给你做了醒酒汤。”
看见御清寒的表情不太对,江觅雪以为是他头疼造成的。
御清寒望着眼前的人,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手里醒酒汤的温度,这真实的感觉倒是不像在做梦,他又抬起眼狐疑的瞥了江觅雪一眼。
这个女人,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喝的烂醉。
一时
之间,他又想起江觅雪去找了江诚,登时,他把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眸子一暗怒意顿生。
找完了江诚又回到这里找自己,当他这里是酒店吗?还是说,他御清寒就这么好脾气?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算怎么回事!
御清寒起身,一把拿起衣挂上的衬衣穿着,面色愠怒,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江觅雪见状,不禁心中有些惊诧,但是随即脸色又立马恢复了如常,她望着御清寒的背影,心中只觉得有些薄凉。
她不知道御清寒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如果不是昨天给他洗澡,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他背上的伤疤。
“别闹了,把醒酒汤喝了吧,我熬了好几个时辰呢。”江觅雪声音轻轻的,端起柜子上的醒酒汤,上前一只手轻抚了御清寒的后背。
不料,御清寒的一声低吼顿时让江觅雪吓的收回了手。
“拿走!”
接着御清寒转过身子,脸色难看的睥睨着身前的女人。
“你还知道关心我?”
江觅雪眉眸之间跳动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去了江诚那里一趟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御清寒真的是吃江诚的醋,大可以跟她说清楚,何况,他们也已经划清界限了。
下来御清寒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你把它先喝了,有什么我们过会儿再说好吗?”她眼睛里似乎带了几分渴求,语气带了几分卑微。
御清寒俊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不禁冷笑,“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