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辉的话没说完,被时秋一巴掌扇断了。
他的脑袋被拍的有一瞬空白,双手脱力,松开了她的胳膊。
时秋红着一双桃花眼,看也不看他,大步往门外走。
“你,你别走。”
梁宇辉踉跄着跑去抓她,因为视线模糊,一把拽住了她脖颈的珍珠项链。
结扣被拉坏,一粒粒珍珠瞬间挣脱丝线,叮叮咚咚应声落地。
时秋眼皮跳了跳,赶紧去捡滚落四处的珍珠,梁宇辉面目狰狞,抬脚就去踩她的手。
砰!
巨大的声响让时秋吓了一跳,抬眼,就见梁宇辉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一双锃光发亮的黑色皮鞋进入视线,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裤腿,让时她一瞬认出来人。
杜先生,他怎么来了?
愣神间,时秋的手臂被抓住,轻易让人提溜起来。
“他打你哪了?”
冷冽的声线中满是怒意,即便时秋知道杜承渊是在替自己出头,但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他没打我,我打他了。”
“抬起头。”
强硬的命令让时秋头皮发麻,她乖顺的扬起脑袋,迫不得已和那双深渊般的凤眸对视。
她就见他凌厉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视半天,眼尾微扬,缓了口气,“那你趴地上做什
么?”
时秋张开紧攥的双手,“捡珍珠,项链散了。”
“散就散了,喜欢再给你买一条。”
“我不是……”
窝在地上半天不敢说话的梁宇辉,眼见自己勒索不成,还被揍了一顿。
他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她就是个破鞋,她后腰有颗痣,在床上……”
他的话又没说完,被杜承渊一拳砸在鼻梁上。
“啊啊啊啊!”
四溅的鲜血伴随着惨烈的哀嚎,鼻骨应该是断了。
时秋有些腿软。
她就见杜承渊不徐不缓的直起身子,接过厉铭递过来的帕子,极为优雅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然后,他掀起凤眸,眉目沉沉的看向她。
“怕了?”
时秋点点头,又摇摇头。
杜承渊一双幽邃眼眸透露些许满意,“不错。”
时秋脑袋发懵,不错什么。
随后她浑浑噩噩,跟着杜承渊从后门离开。
厉铭被留下料理后事,杜承渊亲自替她拉开车门,护着她的头顶看她安然坐定,才关上车门,从另一边上车。
狭小的空间,独属于杜承渊的气息无处不在。
一如既往的压迫感让时秋的大脑很快恢复清明。
“对不起,杜先生,我把项链弄坏了。”
那么贵重的东西,她轻易就让那个混蛋弄
坏了!
“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
杜承渊褪下西服,又拿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秋喏喏道,“听说那个项链很贵。”
“怕我要你赔?”
杜承渊的语气带了些隐隐的不快,他将手上的湿巾扔进垃圾桶,铜制桶盖发出激烈的声响。
“没有。”时秋的声音更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