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晚上贺少爷和小报记者的交易记录。”
城西的茶楼里，一间靠角落的私密包房里，李妍刚一进门就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掏出了一叠薄薄的文件递给了坐在她对面的汪杨。
汪杨不疑有他，甚至连翻看都没有，就直接把李妍递过来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他对李妍微微点了下头，“多谢你，昨天晚上要是没有你帮忙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差。”
李妍勉强的一笑，“我也只是尽可能弥补因为我造成了影响罢了，而且其实原本昨天晚上贺少爷也没打算公开更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能瞒天过海。要是昨天晚上贺少爷一时兴起，想要看一看那些照片的话，恐怕就瞒不住了。”
汪杨微微一笑，“那如果他真的想亲自看一看那些照片的话，你该怎么应付他？”
李妍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应付啊？要是他真的问起来的话，我也只能告诉他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我不是专业的。”
汪杨笑开了，“看来你还是一个聪明人，不过说起来也是，你只是一个文员，往大里说算是总裁的助理，可又不代表你要承包了程序员的
工作。所以嘛，即便是你亲手删掉了那些照片，贺函成也不会发现的。”
“你可真是……”李妍无奈的摇头，“早知道就不上你们这艘贼船了。”
“这怎么能叫贼船？”汪杨摊开手，“这叫救你上岸，也为我们自己找到生的出路。”
李妍凝视了汪杨一会儿，忽然露出了格外失落的表情。
“你说的对，如果我当时假装对你们的事视而不见的话，等到你们垮台的那一天，就也是我的死期。”
“你见识极明白。”汪杨点了下头，似乎是对李妍格外赞许，“以后的事还要多多劳烦你。”
“这些事你不必对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不过……”李妍忽然话锋一转，“我很好奇，当时平台的IP地址以及登录密码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处理这些照片，反而找我帮忙。”
汪杨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亲自去登录平台处理照片？那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从黎郑平他们在郊区老宅里布下天罗地网的那一刻开始，就代表着黎夏在那屋子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拍下来，哪怕是最最私密的照片。
汪杨要是看到
了那些照片，且不说秦止风知道了会扒了他一层皮。就算他瞒的好，此后见到秦止风也总会有愧对先人的感觉吧？
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汪杨只能给李妍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是一个女人，做这些事你不吃亏，黎总裁也不吃亏，但是我做了吃亏的就一定是我。”
李妍凝视了汪杨一会儿之后，忽然笑开了。
“秦助理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朋友会为他考虑这么多的。”
汪杨沉默了一会儿，只淡淡的回了李妍一句。
“能遇到秦助理，是我的福气。”
李妍疑惑的打量着汪杨，可是他不动声色，李妍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妍近乎遗憾的叹了口气，其实她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甚至她总觉得自己可以通过旁人的表情揣测出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可是自从认识了汪杨和秦止风之后，她总觉得自己的功底还是弱了些。
这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秘密，可是李妍就算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他们的秘密是什么，就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