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待在办公室里，一会忙忙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频频看着时间。
外面的路灯都亮了，道路上的车辆也少了很多。余霏消磨着时间，始终不敢回柯家庄园。
从打电话的时间算起，再过几个小时柯宸应该回来了。
余霏是困惑的，矛盾的，也是挣扎的，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柯宸，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窃取柯氏的商业机密。
时间更晚了，窗外均是灯火辉煌。
余霏转过椅子，坐在窗前，不知道自己要坐到什么时候。
门外的敲门声，把余霏从胡思乱想中拉回。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霏儿？”顾翌打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食物。
那日余霏和顾翌的见面是尴尬的，这次见面，余霏慌乱不堪，不知所措，“你……你怎么来了？”
顾翌苦着脸，委屈的眨眨眼，看样子十分痛苦，“霏儿，我真的很想你，所以过来看看。真的，我只是看看你，你不会要赶我走吧？”
他比谁都知道，余霏最吃这一套。
顾翌的委屈可怜样，让余霏更是不知所措，“不，不会的。”
余霏招呼顾翌坐下，自己回到办公桌前，装作在看文件。
“霏儿，这是我从饭
店给你打包的灌汤包，你要不要吃点？”
余霏刚说了一个“不”字，肚子里发出饥饿的叫声。
顾翌忍着笑，打开盒子，将灌汤包推到余霏跟前，还把筷子递给过去。余霏接过来，心不在焉的吃了起来。
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顾翌一直给余霏讲故事，余霏渐渐沉浸在故事中，不由得笑了。
顾翌盯着余霏笑容发呆，他就是喜欢看她笑。
发觉炙热的视线，余霏匆忙低下了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给我带的夜宵。”
“霏儿，可不可以让我多待五分钟？我想多看看你。”顾翌端坐着，小心翼翼看着余霏。
这样的顾翌，让余霏的心都化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对顾翌的，“翌，这样，周末我叫上可欣和小元，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打网球吧？”
她不想和顾翌发展恋情，但想缓和他的关系。
顾翌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起来，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霏儿，你是说真的？你要约我打网球？”
“你是只邀请你，还有……”
“我明白，但是我感激你还把我当朋友。”在滑雪场的时候，顾翌明白自己打草惊蛇了，但那件事不会白白发生，他会让
余霏慢慢接受自己。
余霏默默低下了头，声音十分小而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顾翌眨眨眼，佯装不明白话里的含义，“霏儿，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两个人似是找到了切入点，余霏问顾翌问题，顾翌详细回答，还会拿自己公司举例子。余霏就像是孜孜不倦的学生，专注的拿着笔记录着。
眼看要到十一点，顾翌执意要送余霏回去。余霏早晨开车过来，晚上顾翌送她回去，明天一早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上班。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开车太不方便了，就让我当护花使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