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早就料到,老人会有此一说。
“辜老,你回去歇着吧。”
聂锋
无精打采的挥了下手,“我想一个人静静。”
……
聂人狂刚回到自己的院落,他的贴身管家‘水伯’,就快步迎面走来,凑到聂人狂耳边,压低声音说了聂人狂离开议事厅后,聂锋与辜老会面交谈时,说的每一句话。
“我就知道,辜月明这老匹夫,不甘寂寞,在我大哥死后,又跳出来作妖了!”
聂人狂双眸血红,犹如怒焰燃烧,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把辜月明,一拳碎尸万段。
“老爷,要不要我现在派人……”
擅长察言观色的水伯,一见聂人狂的神情,顿时心领神会,做了个劈斩的手势,“以消您心头之恨。”
聂人狂深吸几口气后,怒容稍缓,摇头道:“暂且饶他不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除掉聂锋,我要取而代之,上位执掌家族。
辜月明此人,不足为惧。
真正让我担心的是聂锋,别看聂锋事事顺从我的主意,实则他早就对我心生不满了。
如果不是畏惧我暗中培植的势力,他早就出手,与我决一死战了。”
水伯连连点头应和道:“是啊,聂锋那狗王八,藏得可真够深的。”
“有我深吗?”
聂人狂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水伯。
“……”
水伯身形一震,愕然愣住,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问
你话呢?”
聂人狂粗糙宽厚的手掌,搭在水伯肩头,不依不饶的问。
“老爷,我,我……”
此时的水伯,都快哭出声来了。
他追随聂人狂数十年。
没人比他更清楚,聂人狂喜怒无常的性子。
“我想听实话。”
聂人狂的笑容,阴险邪恶,犹如野兽,张开择人而噬的血盆巨口,露出森然可怖,带着血的獠牙。
“没有老爷深。”
水伯鼓足勇气,声若蚊蚋般如实应道。
“哈哈哈……”
聂人狂大笑出声,“我走过的桥,比那小子走过的路还多,跟我比心机,他还嫩得很呢?
我这数十年来,是怎么蛰伏隐藏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吧?”
水伯嘴角哆嗦,全身都在颤抖,却陪着笑脸,点头不已。
“我是真的担心,你会泄露我的秘密啊。”
“越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就越担心呐。”
聂人狂的眼中,闪过一抹刀锋般的寒光,搭在水伯肩头的手掌,闪电般扣住水伯的喉咙。
“淅淅沥沥……”
水伯赫然已被吓得尿崩如注,大张着嘴,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认定,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守秘密。”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一落,聂人狂铁钳般的手指,骤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