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倒是说句话呀。”
处于风口浪尖的聂文,只能求助于聂全。
在众目睽睽之下,聂全面露难色,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取舍,望望众兄弟,又瞅瞅聂文的嘴脸,脑海中念头百转,再三权衡利弊,最终昂首挺胸,义正言辞的道:“少数服从多数。大哥,你别怨我,我也觉得兄弟们说的挺有道理。
在利益分割清楚之前,贸然除掉聂锋,我怕大
哥你自食其言,更怕被你卸磨杀驴。
家族的利益,我不敢指望,我只想保住这条命。”
他有聂人狂在暗中扶持,只要聂人狂能兑现承诺,那他上位的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因此,对他而言,聂文已失去所有的价值,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他上位之路上的绊脚石。
防患于未然。
他觉得很有必要,在这一刻,与聂文划清界限,争取让自己与众兄弟,站在同一阵营,借众兄弟之手,向聂文施压,迫使聂文做出让步。
“老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聂文怒容满面,恨不得将聂全碎尸万段。
聂全临阵反水,无异于向他发起致命一击,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事。
“大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是有家有室的人,得为一家人的生死着想啊。”
聂全哭丧着脸,故作无奈的解释道。
聂文身形一震,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浮上心头。
“老四,我小看你了!”
聂文睚眦欲裂的瞪着聂全,强忍怒意,语气森然,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兄弟们,我聂文在此立誓,事成之后,绝不染指家主之位,也绝不参与家族利益的分割。
家族的产业,由你们六位继承,我什么都不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
被聂飞冷笑着打断,“大哥,你真以为兄弟们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你这么大义凛然,坦荡无私,兄弟们不放心啊。”
聂文的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指着聂飞咆哮道,“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把脑袋割下来?”
聂飞吓了一跳,吐吐*,不敢再说话。
倒是聂武,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大哥你要以死明志,我看就不必了。
这样吧,根据兄弟们派出的人马,砍下的人头,来划分自己该得多少利益。
砍下的人头多,分得的利益就多,砍下的人头少,分得的利益就少。
这是分割利益,最公平,最地道的办法。”
“可以。”
聂飞第一个赞同。
“我也觉得可行。”
聂全毫不犹豫的表示同意。
另外三个兄弟,连连点头。
事已至此,聂文只能被迫同意聂武的提议。
但他望向聂全的眼神中,则充斥着无尽的怨毒和杀气。
如果不是还需要与聂全联手,共同灭杀聂锋的话,他现在就出手,砍下聂全的人头当球踢。
“既然统一了意见,那咱们现在就发号施令吧。”
聂武气定神闲的开口道。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爆响,议事厅紧闭的门,被人硬生生撞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如丧考妣般,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