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文秀此人,诡计多端,咱们要是不多加小心的话,就很有可能被他算计。”
凌绝顶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文秀找我,肯定不是来促膝谈心的,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玉玲珑还是有些放心,她刚要开口时,景思晴已带着文秀,进入议事厅。
“我想跟凌神单独谈谈。”
文秀绝美精致的脸上,带着友善优雅的笑容,直截了当的说出心中所想。
闻言。
景思晴、玉玲珑两女互望一眼,而后,又同时望了一眼凌绝顶。
凌绝顶冲着两女无声的点了下头。
两女瞬间会意,一前一后,走出议事厅时,顺手关上议事厅的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凌绝顶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他觉得非常别扭。
因此,他只想尽快结束与文秀的会面。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文秀嘴角含笑,落落大方的柔声说道。
凌绝顶的好奇心,被文秀短短一句话勾起,“说来听听。”
可文秀却收起脸上的笑容,昂首挺胸,严肃认真的说道:“在我说出这个秘密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凌绝顶心神一凛。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文秀此次来见自己,却是没安什么好心。
“说来听听。”
凌绝顶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
“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我再说。”
说出这话时,文秀脸上的神情,严肃得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不说出自己的条件,我怎么答应你?”
凌绝顶心头火起,争锋相对的应道,“倘若你的条件是,要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或是要我抹脖子上吊,我是不是也得答应你?”
文秀有恃无恐的淡淡一笑,而后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的条件,对你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凌绝顶灼灼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文秀。
脑海中则是念头百转,思绪万千。
片刻后,凌绝顶不动声色的冷笑道:“你别忘了你来见我的目的,今日是你来见我,是你有求于我。”
“我可以不听你开的条件。”
“但,你甘愿空手而归?”
文秀娇躯轻颤,与凌绝顶第一个回合的交锋,做足充分准备的她,竟被凌绝顶打得落花流水,手足无措。
“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凌神不仅是实力深不可测,而且还是个能言善辩之人……”
为了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文秀不得不违心的恭维道。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绝顶很不高兴的抬手打断,“少说废话,说正事……”
……
时至今日,敖广烈还是没能摆脱血雾的束缚。
现在的他,虽然虚弱得奄奄一息,但他却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只要将他困在血雾中的那人不杀他,那他就绝对死不了。
他已不再奢望自己能够摆脱血雾的控制。
然而,就在这时,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笼罩他视野中的血雾,却是不知是受到什么力量的冲击,竟倏然向两侧退去,令得他正前方的空间,得以显露出来。
下一秒,他看到了蓝天白云,看到了一只飞鸟,从头顶上方掠过,他闻到久违的清新空气。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敖广烈激动得热泪盈眶,像个孩子般哽咽着,喃喃低语的感慨道。
他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你没做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传入敖广烈耳中的声音,让他觉得似曾相识,自己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当他终于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如坠冰窟,遍体生凉,更要命的是,此时的他,正受到一股沛然力量的牵制,身不由己的向上飞起。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几乎是下意识想起,杀了自己带
到渔村的五百妖兽的人是谁,更知道将自己困在血雾中的人是谁。
但,为时已晚。
倘若他在刚才见到久违的蓝天白云时,明白这一点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咬断自己的舌头,引爆元神,自我了断。
他宁可死,也不愿落在慕容璞的手上。
当初慕容璞被地君捉住,交给他和魏无征看管时,他对慕容璞百般凌辱,甚至切掉了慕容璞的XX,令得慕容璞成为没有下面的阴阳人。
慕容璞对他和魏无征,恨之入骨。
天道轮回,报应循环。
如今,他落在慕容璞手上,慕容璞能轻饶了他?!
这是用脚拇指都能想得出来的答案。
以他对慕容璞的了解:
慕容璞绝对会以当初他对慕容璞狠辣千百万倍的手段,报复他!
“你错了。”
“我虽然很想报复你,但,理智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非但不会报复你,我还要重用你,给你机会,为我效力。”
此时的敖广烈,已身不由己的飞升到半空中,浓烈的血雾,在他脚下的地面,翻腾滚动,传入他耳中的声音,让他得以肯定,撕开血雾,将他从血雾中救出的人,就是——
慕容璞!
可,慕容璞这番话,却令得他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璞居然不报复他?!
这可能吗?
慕容璞将他困在血雾中,这么长时间,如今又说一句,不报复他。
这,谁信?
谁信,谁傻!
敖广烈猛吸一口气,冒着元神爆裂的风险,强行搬运元气,试图挣脱困住他的这股力量。
然而,他越是运功抗争,这股力量就越强。
甚至在顷刻间,分散成千丝万缕般的无数股力量,切入他的身体发肤,直接箍住他的筋骨,将他的身体,切割出无数条横七竖八的伤口,血涌如注,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淋漓,再也动弹不得,忍不住倒吸凉气……
“既然落在我手上,你就别挣扎了,认命吧。”
慕容璞冷漠如冰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中传入敖广烈耳中。
无力挣扎的敖广烈,垂头丧气的悬浮在半空。
滴滴鲜血,从他身上洒落在地面的血雾中。
令得本就浓郁的血雾,愈发触目惊心,腥臭刺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敖广烈虽然疼得险些晕死过去,但慕容璞这话,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可,慕容璞话音刚落,他又听到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般,从远方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