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本王重复？”
赵默忙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递了过去，不忘弱弱道：“这里头的草都成灰了，没用。”
燕璟洵没回，拿了便走。
这一下倒是叫赵默心中愁思乱了，对于乔嬿的感情也渐渐平稳下来，等他吃到比野菜糊糊更好吃的干粮时心中已经没多少愁了。
燕璟洵随着乔嬿回马车，两人吃完，他才状似不经意道：“今日赶路赶得及，附近也没有投宿的村镇，明日或许可以好好休息。”
乔嬿抿唇做出个笑模样，“我都行。”你别这么怪就行……
燕璟洵发现当乔嬿是宋朗清的时候，他可以游刃有余的把握好暧昧进度，可是当乔嬿就是乔嬿的时候，他想要接近却无从下手。
就算宋朗清就是乔嬿，可是再见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得到乔嬿这个回应，燕璟洵将手偷偷伸进怀里，摸了下香囊，挣扎两秒拿出来问：“这东西你还有吗？”
乔嬿定睛一看，这不是她刚刚还在赵默腰间看到的吗？
“有……”
既然已经告诉就燕璟洵那些东西是因何而来，乔嬿也没打算继续掩饰——这样起码还能显得她神奇有用。
从虚空中拿出一个
玉盒，打开便是发散着淡淡异香的安魂草。
“这也是你用生命换的？”
燕璟洵的声音有些闷。
“嗯，但是不多的……”乔嬿顿了下，“我有很长的寿命。”
虽然燕璟洵对她算不上好，临走时还看着她被黄琦珍找麻烦，打了一巴掌而毫无动摇，然而乔嬿对燕璟洵的感情还是很复杂。
她不想他担心，当然或许他也不会担心。
实在是太纠结了。
她索性不想那么多，遵从心里的声音，将玉盒递了过去，“王爷，拿着吧，我还有不少。”
燕璟洵接过来，冰凉的玉盒似乎刺痛了他的手指，叫他拿着重如千钧。
从前的九重莲和万能成活水，也是用乔嬿的命换来的吧？
志怪小说里多写过同鬼怪做交易的人，最终都会丧失本心，可是乔嬿换的东西不像是邪恶害人的，燕璟洵很纠结要不要继续追问。
两人便一道纠结着沉默起来。
马车是睡不下两个人的，于是两人都只能坐着睡觉，长夜漫漫，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实在为难人。
“那个……王爷你把安魂草给我用一下，我想睡了，你要接好啊。”
燕璟洵就将玉盒递了过去，乔嬿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说我给你示范，随后将安魂草放在鼻端，十秒过后，她手一松，玉盒便掉落，而她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燕璟洵接到了玉盒，又盖上放好，眼中仍有惊异。
他伸手碰了碰乔嬿的肩。
渐渐入夏，乔嬿身上的衣服也是越穿越薄，燕璟洵觉得自己似乎能从那几层布料里感受道乔嬿温热的身体。
这种念头在他脑子里出现时，他的脸便热了起来。
燕璟洵又轻轻晃了她几下，可是乔嬿气息绵长，确实是真的睡着了。
燕璟洵在柔和的灯光下看她，粉白的脸上有一层浅浅的绒毛，分明还是稚气的模样，可是却已经很成熟能干了。
这样的差别，让燕璟洵心里生出怜惜。
要不回来就告白吧？之前跟宋朗清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