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沉脑袋埋在程甜脖子里，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怎么不拦着她？”
“怎么拦，那可是你亲妈，亲妈为亲儿子烫衣服，这不天经地义的事吗？”
“还有，最近几个孩子上学放学，可都是你妈亲自去接的。”
席慕沉叹口气。
程甜拍拍他脑袋，往他嘴里塞进颗提子。
程甜回房时，沉婉还在往衣帽间收拾着席慕沉的衣服。
她靠在墙壁上，看着忙碌的沉婉。
“伯母，您这是真心想对慕沉好，还是为了让三宝喜欢你，才对慕沉好的？”
程甜心里对这挺膈应的，一个当妈的，对儿子好，居然是为了让孙子喜欢她。
沉婉放下手中的衣服，脸上有些纠结。
想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应该是两种想法都有吧。”
“我承认，一开始来你们这儿住，确实是打着想让三宝跟我亲近的想法。”
“可看到你跟孩子们的相处，我才知道，我这当妈的有多不负责任。”
“年轻时，我为了艺术，从小就把慕沉丢给他爷爷带，对这孩子没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后来有了潇阳，潇阳身体不好，就更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潇阳身上，忽略了慕沉。
”
“慕沉长成今天这性子，还有对我们夫妻的态度，都是我们造成的。”
她看向程甜，“程甜，现在我是真想好好补偿慕沉的，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每当看到你们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在一起时，我就无比后悔，如果当年我对慕沉也像你们这样对待孩子一样，现在慕沉对我，对他爸，肯定不是这种态度。”
她苦笑：“所以你现在问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慕沉，还是为了三宝。”
“我只能说，都有。我想着，我要是跟孩子打好了关系，那有孩子做桥梁，慕沉是不是能够更快的原谅我？”
程甜看了眼门外，笑着说：“伯母，只要您有这份心，我相信慕沉他一定会感受到的。”
席慕沉靠在墙上，抬头望向天花板，灯亮得太刺眼，让他忍不住捂了眼。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程甜轻轻说道：“有你时，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当妈妈，但我相信，这世上，大多数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怀胎十月，没有哪个母亲会不喜欢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的。”
席慕沉翻了个身，紧紧地把程甜搂在怀里。
幼儿园
已经放学了半个多小时。
六宝挤在门后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门口那堆扛着长枪短炮，用力伸着脑袋想找到他们兄妹几个的记者们。
贝贝嘟着小嘴抱怨：“这些记者也太烦了，都堵了我们半个多小时了，他们怎么还不放弃！我肚子饿了，我想回家！”
二宝捏着拳头：“我去揍他们一顿！”
这些人来堵幼儿园大门，是把他们当动物园里的动物来参观了吧！
大宝和五宝拦赶紧拦住他。
大宝冷着一张脸，“二宝，你要是出去，那些记者恐怕会疯了！”
本来这些记者就是冲着他们几个来的，他们不露面还好些，要是他们敢有一个人露了面，说不定这里会出现踩踏事件。
从小跟着席慕沉长大的大宝对这些记者有着很清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