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些许的薄墨，不甘心的上前。
“顾小姐，我觉得我的条件你可以好好的考虑，薄家虽然不像沈家是百年家族，到底也是新贵中的新贵。”
“是谁在说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渊眼眸一沉，他握着苹果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顾笙听出男人的不悦。
她看了一眼还带着一丝狰狞的薄墨。
“没有谁，一条狗。”
被说成是狗的薄墨，眼神冰冷的盯着顾笙，而女人只是从侍者的手里面，接过了打包的东西，转身就离开。
根本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走出咖啡厅。
“是薄家人？”
沈渊对薄墨的声音太熟悉，这个男人出现在他笙笙的身边
，他就不由的紧张和担心，想到笙笙对薄墨做的那些事情，她眼底那藏不住的厌恶，他就害怕心漏了一拍。
“笙笙……”
被催眠的那两年的记忆里面，他也对笙笙做过薄墨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笙笙知道之后，会不会像厌恶薄墨那样厌恶他？
沈渊不敢去想。
仿佛知道沈渊欲言又止什么，顾笙看着手里面的东西，她的睫毛颤了颤，当看到安西扬拿来的资料那瞬间。
她其实就明白了一些事情，阿渊能催眠她的记忆，说明那两年的记忆里面他们发生过很多不愉快，凭着阿渊的性子，将她囚禁或者绑起来应该是常有的事情。
她讨厌薄墨对薄灵做过的事情，却在对沈渊对她做过这样事情的时候，她的情绪跟着不明朗了起来。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讨厌还是心疼，大概是心疼多一点吧。
沈渊感觉到顾笙不说话，明显呼吸紧张了起来，他的笙笙何其的聪明，怎么会不清楚催眠的背后发生过的事情，他眼底划过浓烈的黑暗，狠拧从眼底一闪而过，双手捏紧着苹果，直到苹果被捏成了两半。
他才硬生生的将狠拧给压制了下去，其实笙笙讨厌他也是正常，毕竟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身边有个时时刻刻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可让他就怎么放手，他又根本做不到，明知道身边有危险，他还是自私的想要将人牢牢的拴在身边。
他的错。
或许要用一生来弥补？
或许一生的弥补能让笙笙不再厌恶，曾经是疯子的
他，是吗？
沈渊不敢确定。
他心底害怕又茫然。
“笙笙，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沈渊想要问。
可电话那端不等他的话问完，直接打断了他想要问的话。
“阿渊，每个人都有不被认知的性格，你的性格不是你的错，是坏境造就了那样的你，我不管你到底有多么的不干净，我只在乎你放着我的那颗心，干干净净的不带任何的黑暗，阿渊你对我的心，干净吗？”
沈渊怔愣了片刻。
而后，很坚定的点头。
“干净，笙笙我的全身连带着魂魄都是黑的，唯有对你的真心，干净纯粹不带一点脏，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当然！”
顾笙也回答的肯定。
而后，她轻轻的笑了声。
“我们俩还真是般配的要命，我看似干净实际心一点都不干净，手上更是沾染了鲜血，这样的我配上你，不是绰绰有余吗？也很感谢阿渊能将这样的我捧在手心里面宠爱着。”
沈渊听到这话，他的嘴角跟着上扬，此时的他笑的像是得到糖的孩子，天真的喜悦，他张了张嘴。
“笙笙，我饿了。”
“阿渊，我想你了。”
顾笙握着手机，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她一贯娇娆的缠，绵，她抬眸看向后视镜里面的自己，双眸含情带着下意识对男人的宠溺，即便他没有在身边。
她听到他的声音。
宠溺和温柔也不自觉的会露出来，或许这就是她对沈渊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吧。
在阿渊的面前。
她从来都是最干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