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阮时笙根本没时间在意这些，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累。
“……”
阮斐斐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着阮时笙离开这里，自然也没有多想，直接就离开了这片地方，只留下了穆远霆和他着急的助理。
两个小时后。
穆远霆恍恍惚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身侧的楚晟文。
“你总算是醒来了。”
楚晟文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的情况有多危险！”
危险。
穆远霆垂下眼睑，觉得自己的腹部很痛，撑起身看了眼诺大而干净的病房，说话的声音都是完全哑的，“笙儿呢？”
“你说的是阮时笙？”
楚晟文皱了皱眉，“你晕倒这两天，她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直都没出现。
穆远霆放在身侧的指节微微绷紧，下意识就想下床，但是却被楚晟文指节拦住了。
“你不能下床。”
楚晟文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穆远霆，沉默了足足好几秒的时间，到底还是没忍心说出来，“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剩下的过几天再说。”
穆远霆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腿。
他垂下眼睑看了自己的一条腿，发现好像不管怎么样都察觉不到存在，眉心都拧了起来，“我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
楚晟文深吸了一口气，“你……”
他不想说，可事已至此不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抱歉。”
楚晟文说话的声音都凝重了不少，“医生说你那条腿本来上次车祸的时候就比较严重，这段时间你又强行走路，于是就导致了恶化，有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会变成残废。
穆老爷听说了这件事，一气之下都气住院了。
穆奶奶哭成泪人。
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也就是在最近两个小时发生的。
穆远霆其实对于这件事是在意料之中，毕竟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也清楚，甚至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以后，也都是未知数。
更何况……
当初在酒店房间的时候，宋清雅还拿东西砸了他的腿。
他最后才跑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明明知道他宁愿去死都不会碰她，竟然还自导自演一个人在浴室里故意叫出声来。
甚至……
后面还故意在自己脖子上和手臂上掐出来印记。
真是恶心。
他不想解释的原因，其实本质上是为了想让笙儿跟他离婚，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宋清雅。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穆远霆。”
楚晟文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因为这件事，心里难以接受，于是就下意识安慰，“没关系的，我会找最厉害的医生过来给你看的，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顿了顿，“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阮时笙了？”
当初还要死要活。
可……
这才多久的时间，就闹成这样了？
他也不喜欢宋清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