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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间气氛在这一刻降至冰点……
理查德也顿住了脚步，目光凝视片刻，旋即又松了紧绷的面容，露出自认为和煦的笑容，“顾教授，放轻松，原本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不是吗？”
“我方才的意思是说，不然……您难道不认为这是您极大的损失吗？”
“损失？”顾长生冷笑着看着他，俨然没有任何好脸色。
理查德继续流露着假笑，“对啊，今天是平安夜不是吗？我们应该度过欢愉而美妙的一夜，并且我们牛省大学对于您的付出，始终怀揣着感恩之心。”
顾长生要能信了他的鬼话，那就真见鬼了。
不过，理查德的态度，也代表了牛省大学的态度……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就算顾长生继续说什么，似乎也无济于事。
所以。
与其浪费口舌，倒不如等最终的结果吧！
牛省大学真要玩火，那么就不好意思了，顾长生最善于的就是火上浇油，让这把火燃烧的更为猛烈，至于牛省大学会不会引火烧身，那就不是顾某人的问题了。
“希望如此吧，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倘若你们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后果自负。”
说罢。
顾长生也懒得继续搭理他，径直离去。
理查德看着那背影，脸色阴沉下来，但最终也只是嗤笑一声，不屑一顾……
“无知的人啊。”
捐赠是有协议存在的。
说好百年就是百年，既然没到时限，顾长生也不能撤回捐赠，至于百年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的确，牛省大学今天会举行瑰宝回国仪式，并且在当天晚上，通过新闻媒体，昭告天下，可只要没有说‘据为己有’，那顾长生也奈何不了他们。
与牛省大学抠字眼，他可没有一丁点胜算。
更何况，捐赠这件事本就具有特殊性，在合约履行的那一刻起，顾长生就丧失了讨回的权利，只要牛省大学不做什么损坏捐赠物的举动，在这一百年的时间内，所有的捐赠物都不再与他具有任何关系。
所以，即便如今已经撕破脸皮，理查德也觉得没什么可怕
哪怕那顾长生最后想曝光此事，与牛省大学打官司……
呵呵呵。
最终丢人的也是他！
捐赠出去的东西说不捐了？只会让世人知道，原来东方人是毫无信誉
可言的啊！
再者而言，付出一些诉讼费，就能得到那么多稀世珍宝，对牛省大学而言，可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