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一点都不生气，张妍这种层次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随口说了一句，他拉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斜眼将张妍上下打量一番，语声都是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风水虽然轮流转，但咸鱼就是咸鱼，怎么转，都转不到咸鱼
那儿去吧？”
“让我猜猜，看你这一身打扮，不出意外，你应该只是个秘书？助理？顶多部门主管吧？呵呵，人五人六的拿着鸡毛当令箭，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真把自己当江府分行的行长了？”
说到一半，他的话锋骤转：“张妍，不是顾某瞧不起你，就凭你为了是为摆特意叫来两名女职员站在后面帮你捏肩，你这个的格局和气度就注定了你永远都上不了真正的台面。”
“不要忘了，华旗最受人赞誉的是服务，当然了，我是指以前……而这里可是江府分行的大客户贵宾区，你作为服务的一方，在顾某面前摆这种谱儿，你觉得合适吗？”
这番话语说的极为尖锐，而且直指要害，张妍当场张口结舌，根本就不知如何回应，怔怔地看着顾长生，估计脑瓜子都在嗡嗡作响呢。
就连她身后负责捏肩的两名女职员都面色古怪，努力地抿着嘴，眼角却在抽出，一副快要憋出内伤的表情……
“干什么啊你们？脸上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想笑啊？想笑就给我笑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足足好几秒之后，张妍才身形一震回过神来，她显然还是底气不足，心底发飘，这种时候竟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两名女职员。
发现她们在努力憋笑后，恼羞成怒之下，当场发飙：“滚出去，立刻给你滚出去，明天写一份述职报告上来，别让我挑出毛病，不然就滚蛋！”
“唉……”
余嫣然都看不下去了，摇头叹息，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这种时候居然冲自己人撒气，这个女人的高度和格局确实也就那样了，情商委实叫人感到捉急。
两名女职员吓的面色煞白，这下想笑也笑不出了，宛若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离去，而张妍显然也是豁出去了，面色一沉，扭头便向顾长生逼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