橼勖眉头一凛，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从墨霈衍口中说出，竟是让他心头一怔。
纵然说这话时，墨霈衍面色、语气没有半点变化，但橼勖却很能感受到这话的严肃。
他敢肯定，若是春堰皇帝给的答案不让墨霈衍满意，或许不久之后，世上就再无春堰了。
……
翌日傍晚，尉迟承深才回到驻地。
乔卿酒还未从灵珠出来。
墨霈衍替她掖了掖被子，没叫醒她，直接在营帐外数丈远一颗柳树下，见了尉迟承深。
“如何？”一开口，满含杀气。
尉迟承深颔首，道：“春堰不同意割地，只愿意将那方圆十里用于修建陵园。”
蓦地，墨霈衍身后的柳树从中破成两半，柳叶掉落一地。
尉迟承深急忙颔首，不敢出声。
巨大的动静惊扰了驻地的人，橼勖首当其冲出来，看到墨霈衍二人的身影，顿时明白了他发如此大火的原因。
他抬手制止了周围即将上前的驻军和他的侍卫，抬步往着二人走了过去。
橼勖到达，墨霈衍依旧没出声，三人共同站在裂成两半，各自倒地的柳树旁，许久，墨霈衍才说道：“三个月，本王要听到春堰亡国的消息。”
声音沉稳却透着无穷的严肃。
尉迟承深蓦地抬头，望着墨霈衍。
墨霈衍看他震惊的脸，又补了一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春堰必须亡。”
堵断了往后春堰投降、议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