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哥放学回来带了一包花籽，花籽的形状大小都不一样，好像是好几种花的种子掺在一起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种子，我和他就在温室里把花籽种下了，还没等花籽发芽的时候，我哥就突然离开了，后来我生气了，再也没管过那些花籽，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和我哥一起种下的是什么花。”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来，夏凌雪很后悔。
因为直到现在，她也时不时地想起那些花籽。
每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她都特别想知道，花籽后来发芽了没？
开花了没？
是什么花？
云溪夜握了握夏凌雪的手，依旧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想听到有关顾司寻的话题，但在这里，夏凌雪所有的记忆都跟顾司寻有关。
为了照顾夏凌雪的心情，云溪夜只有沉默。
他一张嘴，说的大概就是顾司寻的坏话了。
讨厌归讨厌，但云溪夜知道现在不是说顾司寻坏话的时候。
不着急，今晚回家后，他再慢慢说。
“我们再到别处看看吧。”夏凌雪回头对云溪夜一笑，主动挽着他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夏凌雪带云溪夜走了很多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她和顾司寻共同走过的足迹。
夏凌雪只要开口，所有的话题都必定会带上顾司寻。
鬼知道云溪夜是怎么忍着对顾司寻的厌恶听完这些故事的。
听完才知道，原来顾司寻从小就那么会收买人心。
比如他会送夏凌雪漂亮的发卡，头花，给她买新鞋子，新的文具盒……
听着夏凌雪如数家珍般数着顾司寻送给她的东西，云溪夜连着皱了好几次眉。
一个生活在孤儿院里，十二三岁的孤儿，他哪来的钱给夏凌雪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