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闹事也很快就过去了，后来李秀和王强有没有离婚，也不是许今砚该要关心的事情了，总之又恢复到了风平浪静。雪连续下了好几天了。也没有见收回去的时候。今年的雪还真是特别。在飘雪的日子就迎来了圣诞节。一早科室里的人都在说着今天该要怎么过，许今砚路过护士台，连勿忘我的花束上都多了一个圣诞的铃铛，像是提醒着今天的节日。“许医生，圣诞节快乐。”许今砚点了点他们：“今儿一个个脸上笑眯眯的，比发奖金了都开心。”“许医生，今天过年，当然要开心了。”小护士调侃一句，“只有我们伟大为病人奉献自我的许医生今晚值大夜。”“我工作，我快乐。”许今砚一笑而过。宋怡立马上前来挽住许今砚的手臂：“许医生，我哥就没点什么表示吗？”“不用给我表示就行。”许今砚解释。宋怡有些弄不明白。许今砚去办公室去工作。宋怡立马发微信问过去。“今天是圣诞节，哥，你不该要有所表示吗？她不喜欢勿忘我，别买勿忘我，也别买康乃馨，玫瑰保险一点，红色的。”他两的事情，还真是急死宋怡了。许今砚到了办公室，李科又在喝牛奶，并且感叹着：“我都喝着人牛奶这么久了，就没有见到是哪位姑娘给我送的，真是让我喝得有些瘆得慌，觊觎我太久了。”“今晚是你和我值夜班，所以，你没有人约？”许今砚放下东西，开始今天的工作，排班表拿到的时候看到了。李科哀叹一句：“谁让人暗恋我，不明恋我，要不然我怎么孤家寡人地过圣诞节，连个发红包的人都没有。”“不介意你发我们科群里的。”周新立马补刀。很快实践下来。周新在群里@李科。“李医生没人发红包，我们搬好小板凳侯着。”随后群里是疯狂复制粘贴了这句话。后来李科就在群里发红包了。一众同事笑翻了。今天这一天都是热闹，连食堂阿姨都多发了一个苹果，说学学西方的节日风俗，走国际化路线。下午茶的时候，吴斌给科室里订了奶茶，气氛格外好。因为期待着这个节日，所以，这一天也变得格外短暂了起来，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没有轮班的都去约会去了。要么闺蜜，要么情侣，要么夫妻，要么聚餐，节日就是有伴的人一起潇洒。但值夜班的人也挺好。傍晚的时候，魏云其就发了许今砚一个微信，让她去老地方。老地方是医院的咖啡厅。不过今晚咖啡厅的老板和老板娘也出去过节了，格外冷清。“不是说了晚上不营业，怎么还亮着灯。”许今砚捧着好几盒自热火锅下来，倒是一惊。魏云其说在老地方等她，她还奇怪呢，这还不如医院食堂呢。没想到是亮灯的。“今砚，你来了。”魏云其和穿着白大褂的许今砚不同的是他脱掉了白大褂，穿着一套
笔挺的黑色西装。“老魏，你干嘛，弄得这么奇怪？”许今砚进来之后，倒是有点想要后退了。不就是一起约了吃自热火锅吗？穿正装吃自热火锅？“我……”魏云其有些语塞了，他是紧张的，从今天下午就开始紧张了，和咖啡厅借了场地。他随后就去吧台那边，拿过了准备好的红玫瑰，走到了许今砚的面前。许今砚手里的自热火锅盒差点就捧不住了。说什么来什么。魏云其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当个缩头乌龟还行不行。“你……”许今砚欲言又止，赶紧抱紧手里的自热火锅的盒子，瑟缩了一下，“老魏，你发烧了啊？”“没有，这是我特意准备的，也是我一直都想要准备的，不过就是自己一直都没有这个勇气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今天是圣诞节，我想我不能再等机会了，机会是把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如果错过了，那才会遗憾。”魏云其手捧着玫瑰，诚挚地望着许今砚。许今砚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厅里的暖气很足，她的眼眸上雾蒙蒙的，望过去魏云其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光亮。“不是……老魏……”许今砚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但她挺想要制止他，不过他已经刹不住车了。“今砚，你来医院那年，我刚好分手，我的女朋友和别人结婚了，因为不理解我的职业，不理解我的工作，我不怨她，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其实那天我很沮丧地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回来之后就碰到了来医院工作的你，后来你轮转到神外，对你的印象格外深，觉得我们之间对医生的信念感很相像，后来去支援乡村医疗，我水土不服，又没有合适的药，你跑去镇上的卫生所给我买药，我想我可能就是那次觉得你和我所有认识的女孩子不一样。”魏云其说起这些过往的时候，心情特别愉悦，就像电影似的，还在回放。但许今砚几乎是不记得了，当时可能就是应激的反应，也就是医生的本能，却被魏云其一直都记得。“那次之后，我们有了革命友谊，彼此之间也越来越了解，我一直都觉得一份好的感情是细水长流的，也可能是因为上一段感情我受过伤，所以我一直都不想要打破这样的关系，是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慢慢水到渠成，而我们所追求的也一样，一样的人在一起，就会少很多的误解，少很多的矛盾。”许今砚承认，自己和魏云其身上有很多共同点。包括五年前，他们都被分手了。两个都不想要把精力放在感情上的人，后来自然熟稔了，她哪里会想到，后面还演变成这样。用夏鹿的话来说：“你把人当兄弟，人是把你当兄弟没有？”她之前信誓旦旦都瞬间打脸了。等待魏云其停顿了好一会儿，许今砚努了努嘴：“老魏……你看在你的潜意识只是觉得咱们是共同行业里，只是因为会相互理解，可感情的事
情，是应该要喜欢的呀？”老魏终于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