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斯顿看来，程立提出的打赌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阿尔弗雷德认输，他就能获得自由之身，不再受程立约束。这么好的事情，他没理由不会同意。
再说了，即便他脑子抽了，想要跟他表哥鲍尔斯打一架，也不可能赢得了鲍尔斯。
这是一个稳赢的赌局。
所以，听到程立提出这个打赌条件，奥斯顿亲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几乎毫不犹豫便同意了，并且催促阿尔弗雷德赶紧认输。
“对啊！”
一旁的鲍尔斯也道：“表弟，你直接认输吧，免得待会儿还要被我暴打一顿。你想想到时候输了不说，你这么多下属看着，那面子上可不太好看啊！”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低着头，脸都快埋进了胸口里，却是半响没有说话。
但是程立却注意到，他眉头皱成了川字，腮帮的肌肉因为牙关紧咬而高高鼓起，呼吸也越粗重起来。
再看他的手臂，正微微颤抖着，双拳更是紧握，指节已经泛白。
十根略长而尖锐的指甲，正缓缓生长出来，很快便扎入了他的掌心。蓝色的献血很快从破口中渗出来，啪嗒一声滴落到地上。
而阿尔弗雷德却好像感觉不到痛楚般，丝毫没有松开。
显然，他的内心正在激烈挣扎着。
这时。
程立郑重说道：“阿尔弗雷德，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来。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程立，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询问道：“真正的自由？”
程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他从阿尔弗雷德的眼中，却看到了一丝光亮。
一旁的鲍尔斯，却有些不耐烦了。
他径自道：“表弟，这种问题还需要思考吗！你跟着程立，一辈子当他的手下，什么都要听他的命令，那就是失去了自由！你现在向我认输，回归家族，就是得到了自由！”
“是吗？”阿尔弗雷德转头看着他，话语中带着质疑。
鲍尔斯愣了一下。
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怒道：“还‘是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给你解释吗，我说你脑子是不是……”
“够了！”
阿尔弗雷德忽然一声怒吼。
惊得鲍尔斯话语戛然而止，也让奥斯顿亲王蹙起了眉头。
两人都以惊诧的表情，看着阿尔弗雷德。
他们都隐隐感觉到，现在的阿尔弗雷德，跟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只见阿尔弗雷德松开了手，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咬着字眼吼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在家族有得到过自由吗！有吗？！”
“表弟，你……你疯了！”鲍尔斯怒不可遏，一巴掌就要给阿尔弗雷德扇过去。
啪！
他的手没有落到阿尔弗雷德脸上，却被奥斯顿亲王一把抓住了。
“祖父，你这是……”鲍尔斯一脸诧异。
奥斯顿亲王道：“让他继续说！”
说罢，他转头看向了阿尔弗雷德，眼中饶有兴致。
甚至，程立还从他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