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姑娘褪去罗衫、露出水红色小肚兜，我忙扭头避开并解释说：“你的事情，我已听龙伯祥的弟子讲过了。”“我认为你是像锁骨菩萨那样以色止色、以欲解欲，使人永绝邪淫！我们这次前来，是想救你出去！你先把衣衫穿好再说。”对方迟疑下，答应了：“好吧，我这就把衣衫穿好。敢问公子前来，真是为救我出去的吗？”我松了口气：“当然！刚才下来的那两个姑娘怎么样了？”一边说，我一边回头，却发现对方不但没把衣服穿好，反而将红肚兜也给脱了下来。眼前玉峰高耸、一片雪原！我再次扭头避开，并斥责道：“我是来找人救人的，不是来买肉的！”对方嘻嘻笑道：“公子前来找人，莫非妾身不是人么？”话音一落，对方居然鬼魅般闪身出现在我眼前并纤腰一扭、转了下身体。细腰翘臀、曲线玲珑，丰腴洁白、确实迷人！我瞬间感到心跳加快。忙低头转身、做个深呼吸，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而耐心解释道：“龙伯祥已被我打伤逃跑，我们三个真是来救你出去的。”“先把衣服穿好，我们不妨聊一聊。”对方以问代答：“公子想和我聊些什么呢？”我仍没回头看她：“我想确认下，你究竟是不是和锁骨菩萨一样值得我出手救助！”对方再次一笑：“我已见识过许多救我的男人，但无一例外，他们最后都把我救到了床上。”我皱眉道：“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对方根本不信：“是吗？别假装正经了，你们男人有不好色的吗？”我淡然回答：“正经何需假装？我承认我好色，但我只好我爱之人的美色。穿上衣服吧，我绝不会碰你的！”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近：“连看妾身一眼都不敢，何谈绝不会碰？要不要与妾身同欢，你先瞧瞧再作决定。”我忙闪身躲开并训斥道：“别犯贱好不好？再敢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对方没再接近我，转而撒娇道：“你真忍心动手伤害妾身？人生苦短、良霄难得，妾身有情、公子怎能拒人千里？”我咂咂舌：“看来你跟锁骨菩萨不是一路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快穿好衣服、放出聂凌霜和休子青！”对方不置可否，鬼影一般迅速上前，居然猝不及防地搂住了我。肤如凝脂、极为滑腻，吐气如兰、让人兴奋。我既惊又怒，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推，并重重地甩了她一记耳光。“先生稍等，容我穿好衣服再说！”一记耳光，对方不但没生气，反而语气里充满了尊重，并将对我的称呼由公子改成了先生。“看来先生果然是正人君子！雪中梅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祈请先生恕罪为盼！”自称雪中梅的姑娘穿好衣服，走到我跟前深鞠一躬。我没说话。等她抬起头来，我发现她眼睛中的妩媚迷人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意外、
尊重和伤感。我这才抬手说：“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我更非禽兽。若真有悔过之心，先告诉我聂凌霜和休子青怎么样了。”雪中梅再次躬身、正色回答：“是。先生放心，我虽害人甚多，但所害者皆是男人。那两位姑娘只是暂时被我以药迷晕、并无大碍。”说完，雪中梅领着我朝后面走去。洞内深处的一张石床上，聂凌霜和休子青昏睡不醒。梅中梅取出两粒丹丸轻轻放入她们口中。聂凌霜率先清醒过来。本能地摸下衣扣，发现衣衫完好如常，聂凌霜这才挣扎着起身：“景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想起来了！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刚一下来就闻到一股胭脂的香气，虽及时屏住呼吸却没躲得过。”雪中梅在旁边忙鞠躬致歉、祈请原谅。这时，休子青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安抚她们两句，示意雪中梅讲讲为什么要迷人害人。雪中梅双膝跪地，啜泣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肉莲法器么？”聂凌霜和休子青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我虽好奇不解，却也不便当着聂凌霜和休子青的面进行询问。休子青却天真地试探道：“肉莲法器？是先天古莲吗？”雪中梅目露羞耻之色，摇头否认。休子青刨根问底，追问肉莲法器究竟是什么东西。“此事说来话长，若非那些男人始乱终弃、好色且无情，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雪中梅哽咽着慢慢说了出来。原来，雪中梅从小父母双亡，十三岁那年被骗子卖进青楼。雪中梅宁死不从，坚决卖艺不卖身，老鸨也答应了雪中梅的要求。十九岁那年，雪中梅遇到一个贵人公子，那公子发誓为雪中梅赎身并娶其为妻。雪中梅感激涕零，带上几年来的私房钱与那位公子离开了青楼。但对方与她厮混半个月，玩腻后不但尽卷其财，且转手将雪中梅卖进了另一家青楼。此后，雪中梅陆陆续续又遇到不少贵人恩人，一个个道貌岸然，扬言救她离开。可那些人无一例外，只是为了玩弄雪中梅，没一人真心想娶她。数次被骗后，雪中梅彻底绝望、纵身跳江……雪中梅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休子青却追问道：“后来呢？”雪中梅抬手抹下眼泪：“后来，我被一位老太婆给救了。”休子青如释重负：“这次救你的是老太婆，她总不会贪图美色、始乱终弃吧？”雪中梅咬牙回答：“她当然不会始乱终弃，也没把我卖进青楼。但我真正的噩梦，这才开始！”休子青眨眨眼，更加茫然又好奇：“为何这样说呢？”雪中梅哽咽道：“因为她给了我一个肉莲法器，让我再无回头路！”休子青催促雪中梅，叫她拿出肉莲法器，让我们瞧瞧究竟是什么宝贝。雪中梅扭头看向我：“先生且请回避下，否则无法证明我未说谎。”我若有所悟，起身离开。身后很快就听到
休子青羞涩慌张的惊叫声：“妈呀，你你，你快收起来！”我忍不住回头一瞧，发现聂凌霜抬手捂脸、扭过头去，休子则是俏脸绯红、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