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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第 97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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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奇得了皇帝暗中的吩咐,  不能真的治好萧遥,所以即使通过把脉知道萧遥伤得极重,他竭尽全力也救不醒,  在扎针开药时,还是半点不肯用心针扎在只是有些作用但作用不大的位置上,开的药也有用,  但仍旧用处不大。

次日他仍旧是这个招数,  但是刚切了脉,正开药呢,便见一个年轻贵公子引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进来。

那男子来了,  没跟张士奇打招呼,只是去看躺在床上的太子妃。

张士奇的一颗心却提了起来,他是太医院院首,自然闻得出,那男子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说不得便是大夫。

若那大夫懂得扎针,  说不得会看得出他扎的针无用。

张士奇的一颗心吊了起来,  但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无须紧张,世上大夫不少,  懂得针灸之术的却不多,  尤其是民间的普通大夫。

正当他这么安慰着自己的时候,  那大夫用诧异的口吻说道“这些针,扎得不对啊,  对伤势只是略有帮助,  莫非是学徒扎的针二公子,  可有脉案”

张士奇听到这里,  大脑上的冷汗瞬间便下来了,  屏住呼吸没有说话,拼命找借口。

千秀将前一日的脉案拿出来,递给那大夫。

那大夫接过来,低头看了看,皱起眉头说道“这是哪个学徒诊治的虽然略有些药效,但作用着实不大”

张士奇的身体抖了起来。

太子当即冷喝一声“张士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士奇冷汗涔涔地转过身来,说道“殿下,臣不知道这是何意”

太子直接将那些脉案扔到张士奇的脸上“不知道这是何意要孤亲自跟你说吗说,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让你故意不治太子妃你可知,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说到最后,他想起自己母妃的死,想起东宫所有女眷屋中都有麝香,怒到了极致,一脚踹向张士奇“你这个狗奴才,是不是以为父皇会保你孤这就去见父皇,让父皇啊处置你”

说完就要往外走。

张士奇知道,一旦闹到皇帝跟前,皇帝定会弃卒保车看婉淑妃的下场就知道,当下忙抱住太子的脚,磕头道

“殿下饶命啊,老臣并非是故意的,这是老臣祖上传下来的秘术,要治病扎针,需要先稳住病人的身体。老臣一向是这么治病的啊,绝无半点害太子妃之心”

太子目露怀疑,冷冷地道“孤倒从不曾听说有这种秘术。”

萧二公子看向自己带来那个大夫“方大夫,张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这”方大夫沉吟片刻,说道“老夫虽然懂人体穴位,但并不懂扎针,更不知道扎针的流派,既然张太医这么说,他又是太医院的大夫,想必,是有这么个秘术的罢。”

太子听了,看向张士奇“孤暂且信你,不过,若治不好太子妃,孤拿你问罪”说完厉喝道,“马上重新扎针,重新给太子妃诊脉开药方”

张士奇听了,只得坐过去,重新给萧遥诊脉。

太子看向方大夫,道“方大夫,你过来看着,孤不放心他”

方大夫听了,只得对张士奇施礼说道“得罪了”说完,便站在张士奇身旁。

张士奇给萧遥诊脉,发现还是和昨日那样,心中松了口气,知道人是救不回来的,又见方大夫在旁虎视眈眈,便拿出真功夫来扎针。

哪知他扎了两针,那方大夫便开口“这针不对啊,扎在这里更适合一些。”

张大夫听了,心中鄙夷,忍不住开口说道“扎在这里未免太凶险了些。”

这样一扎,只怕太子妃很快便撑不住,一命呜呼了。

反正他是要太子妃死的,扎那里要了太子妃的命他更乐意,但这不能是他的主意。

太子听了,看向萧二公子。

萧二公子说道“听方大夫的罢,方大夫虽然不懂扎针,但是对人体穴位很是了解。”

张士奇听得心中大喜,嘴上却说道“针扎这里,极度危险,轻则让人昏迷不醒,重则要人命。殿下和萧二公子还是再考虑清楚罢。”

他不想担责,所以尽管心中不愿意,还是提前说清楚。

太子又看向萧二公子。

他担心扎那里真的要了萧遥的命。

萧二公子道“听方大夫的。”

太子便道“既如此,便听方大夫的”说完看向张士奇。

张士奇叹息一声“既然殿下坚持,那么老臣也只能听令了。”

他想着,此处除了自己,还有皇上的人,如今太子有言在先,想必不会出尔反尔,再加上若真弄死了太子妃,皇帝应该会因为高兴,想法子保他一命的。

想必,他不等太子再催促,马上拿起银针,向着方大夫说得地方扎下去。

针扎下去后,张士奇又拿起一枚银针,准备扎向自己原先选定的方向。

却不想,方大夫再次开口,指点他将针扎在另一个地方。

张士奇征得太子和萧二公子的同意,马上按照方大夫的指点扎针,如此这般,直到扎完所需要的针。

扎针后,张士奇见床上的萧遥并未出现什么症状,更没有一命呜呼,心中有些不解,便又去给萧遥诊脉。

这次一诊脉,他发现,萧遥的脉搏比原先强健了许多,再不是行将就木的样子了。

张士奇一边在心中暗暗称奇,一边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忽然一激灵。

皇上不是要找神医么

眼前这位,说不得便是皇上一直找的神医

张士奇想到这里,马上看向方大夫“请问方大夫在何处坐诊”

方大夫笑道“说起来失礼,老夫是京中善德堂的坐诊大夫,年轻时也曾去参加考核,想进入太医院,可惜考不上。”

张士奇大为吃惊“方大夫是善德堂的”这不可能啊,善德堂他知道,在京城里虽然也算得上比较有名气的医馆,但只能排第三,连第一第二都算不上。

这样一个医馆的大夫,怎么会是神医呢

不过,或许方大夫是故意隐藏在一个普通的医馆掩人耳目的。

太子也猜到张士奇是想打听神医的消息,凭良心说,他希望神医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皇帝带走,于是开口催促张士奇赶紧开药。

张士奇担心方大夫便是那个神医,这次开药方不敢再耍什么手段,而是用上了真功夫。

开完药方后,张士奇提出要去如厕。

太子知道他肯定是想去给皇帝通风报信的,但是他没有借口拒绝让张士奇离开一旦皇帝硬是认为方大夫是神医,那么便会认为他这个阻碍张士奇去告知神医消息的太子包藏祸心,到时,便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对他出手了。

所以,太子最终还是忍住了,但看着张士奇离开,他还是忍不住看向萧二公子。

萧二公子摇摇头“殿下,我们别无他法。”

太子听了,心中很是沮丧。

却说,张士奇回去禀告皇帝,说建安侯府的二公子带了一个疑似神医的大夫过来,他不敢肯定,也不敢做什么手脚,只能全力给太子妃诊治。

皇帝听说来的有可能是神医,当即来了精神,借口说身体不适,让人将神医请过来。

然而,不管他怎么问,方大夫一口咬定说自己不是神医,当初治好太子的,也不是自己,并说明自己是善德堂的坐诊大夫,让皇帝去查。

皇帝听了有些失望,但是这失望持续时间不长,因为巳时左右,一直昏迷的太子妃,终于醒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方大夫绝对就是神医,不然不可能随便指点一下张士奇的针灸之术,就能让一个重伤垂死的人清醒过来的

皇帝留下了方大夫,即使方大夫一直说自己不是神医,他心中也不信,表面上则表示“不管方大夫是不是神医,这一手针灸的水平,却是不错的,以后,便留在宫中罢。”

李维、云逸知道太子妃苏醒,俱是大喜。

赵贵妃怕李维在外面露出了形迹,便借口说自己病了,让李维常留在自己这里。

看到李维得知萧遥苏醒时傻愣愣的笑容,她很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策。

在李维冷静下来之后,她看向李维“维儿,你当真要一直这样下去么你有没有想过母妃母妃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这般,让母妃如何自处”

李维听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低下头,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母妃,对不起。”

赵贵妃看向他“你知道,母妃要的,不是对不起。母妃不求你有多大造化,只想看到你娶妻生子,有人陪着你,每日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李维看向赵贵妃“可是,母妃,即使娶妻生子,我也不会快乐啊。我欠了一个人的,我看着她经历不幸,无法快乐得起来。”

那个人,是他一手将她推到太子身边的,是他作的孽。

赵贵妃叹息,低下头抹眼泪。

李维见了,难过不已,可是却没有办法开口答应他的要求。

云逸知道萧遥苏醒过来的消息时,正在外头巡逻,他当时就高兴地蹦起来。

手下的小兵问他“老大,高兴什么莫不是定下了哪家做嫂子了”

云逸笑着摆摆手说道“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是别的事。”说完将钱袋子扔过去,“拿着,回头到城镇上,大家伙儿好好搓一顿。”

一个小兵伸手将钱袋子接过来,见上头绣的是腊梅,不由得笑起来“哟呵,老大,你从实招来,这荷包上绣的,怎地是梅花我记得,你以前戴的荷包,绣的全是竹子”

云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高声说道“这换着喜欢怎么了梅兰竹菊,轮流着来啊。”说完生怕他们再问,马上大声招呼道,“巡逻了,还啰嗦什么”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起自己藏起来那朵已经干了的腊梅,这般想着,鼻端似乎能闻到那个寒夜里,淡淡的腊梅香。

雨仍旧下着,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李维心绪混乱,他既无法答应赵贵妃的要求,可是心中又觉得十分对不住赵贵妃,只要坐下来便胡思乱想,又加上得知赵贵妃要去请徐大姑娘过来说话,便悄悄出去,决定找些事来做。

得知村子里的人都被赶去了祠堂里,下雨天没得吃没得喝的,他便做主,拿了些银子出来,让宫人烧热水送过去,又自己冒雨进山,打了两只狍子回来,留了一只给皇帝,另一只让宫人做好了送去祠堂,给当地村民吃。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时分,一群黑衣人悄悄闯进来,目的明确,一拨人直奔皇帝所在的青砖大屋,另一拨人则直奔太子和太子妃所在的泥砖大屋。

喊杀声和惨叫声很快惊醒了宿在村中的所有贵人,虽然护卫打退了所有黑衣人,但是也死了一些宫人和护卫,到处都是血腥味和断手断脚,显得特别恐怖。

皇帝连觉都睡不好了,他躲在地窖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这行刺的,到底是何人”

贾礼摇摇头“老奴并不知,那些黑衣人要么死了,要么跑了,没法问起,只能彻查。”

皇帝听到这个就怒“彻查没用的东西,你们连行刺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骂完目光冷了几分,低声问道,“太子那边如何了可有人员伤亡”

贾礼低声道“也有宫人死去,听说太子殿下也差点受伤了。”回答完看向皇帝,低声问道,“皇上是怀疑太子殿下么”

皇帝哼了哼说道“你们好生查一查。”又左右看了看,焦急地问道,“神医呢怎地神医不跟着下来”

贾礼听了,马上踹了一个小太监一脚“快去将神医带进来。”

皇帝看向贾礼“神医务必寸步不离跟着朕”

贾礼忙道“是,皇上”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雨还在下个不停。

皇帝又是心焦又是担忧,因担心杀手会再来,所以想冒雨前行,但是又担心冒雨前行会像太子妃那般,被人前后分开,然后于途中设伏。

正当皇帝犹豫不定时,成国公悄悄前来。

皇帝见成国公脸色难看,也跟着紧张起来,他站起身,问道“爱卿可是查到什么了”

成国公低声道“臣查到,那些蒙面人,和五殿下有些一个幕僚有关。”

皇帝顿时又惊又怒“老五这个逆子,他怎么敢”说完看向成国公,“当真与老五有关么”

成国公道“目前查到,的确与五殿下有关,但是不排除有人故意陷害五殿下。”

皇帝许久没有说话。

他现在忽然发现,自己过去将太多精力放在一直想废掉的太子身上,忽略了其他皇子了。

要知道,如今他膝下的几个皇子,都成年了,都可以娶妻生子,都到了滋生野心的年纪了,他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谋算成功,丢掉性命,丢掉万里江山

他居然一直不防备

皇帝光是想想,自己在算计太子,其他皇子则在算计他和太子,一颗心便火烧一样难受。

他马上做了决定“即刻冒雨启程”到时所有人马不分开,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若是再留在此处,老五那个逆子知晓这里的形势,说不得成算计成功

贾礼迟疑着问道“皇上,需要老臣去请五殿下过来么”

皇帝摇头,但很快又点头道“去,将所有皇子都叫过来,朕有话要吩咐。”

太子和几个皇子很快过来,其中太子神色憔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安抚道“听张士奇说,太子妃正在好转,太子不必过于担忧。”

太子忙道谢。

皇帝说出准备冒雨赶路的打算,说完之后,看向五皇子“老五便断后罢。”不能让老五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子在前头,提前知晓情况,也不能留他跟着自己,随时掌握自己的动态。

五皇子听了,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皇帝沉下脸“怎么,老五这是不乐意么”

五皇子连忙说道“并非如此,儿臣只是担心不能就近照顾父皇和母妃而已。”

皇帝道“有你几个兄弟,有那么宫人,担心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半个时辰后启程,老五你留下。”

李维一直悄悄留意太子的神色,见太子似乎有话要跟皇帝说,便抿着薄唇,仍旧站着。

这时,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太子妃重伤才醒过来不久,着实不适合赶路,孤向父皇求个恩典,让孤送太子妃回宫养伤,届时孤再快马加鞭赶上父皇。”

皇帝听了马上忌惮起来,道“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随行了,你们回去,能请得到什么好大夫至于赶路,横竖下着大雨,路赶得不快,不会让太子妃雪上加霜的。”见太子还要说,便挥挥手,

“都赶紧回去收拾,一个时辰后出发。”

太子和太子妃想离开他跟前,那是做梦

再说了,这次夏狩,本来就是为了太子和太子妃的,他们两个,怎么能不去呢

一个时辰后,长长的车队再次出发,只是这次,行进的速度很慢。

当日没有再遇到刺客,车队抵达一个小城停下来休息。

夜间,没有人能睡得安慰,因为都担心,前一日的此刻会出现,带来血腥和死亡。

然而一夜过去,并没有刺客前来行刺。

皇帝见了,心中更怀疑五皇子,将心思转向五皇子,暂时忘了太子和萧遥。

他觉得此行很不安全,所以一边悄悄命成国公使人召一支大军前来,一边让云逸注意着些五皇子的动向。

随行的高官俱是老油条,他们暗地里察觉到皇帝对五皇子的防备和怀疑,都有些心惊与皇帝对付太子不同,这次对付五皇子,他直接用的是政治手段,而不是对太子那种后宅的阴私手段,故随行的官员们都有所察觉。

次日,车队冒雨前行,速度极慢,抵达了原定的驿站。

皇帝却很不安,随行的护卫并不多,他很担心当夜会有人前来行刺。

他想将几个儿子叫来,让他们帮忙想些法子做防备,但又担心有儿子心怀不轨,因此只叫了心腹大臣来相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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