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眼睛里，有虫子。
由于他太过用力歌唱，身体抖动，那些虫子不断在他的眼眶周围爬进爬出。
红色身躯，十分细长，像是一条条的红线，蠕动挣扎着，别提有多恶心。
方南这么镇定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这时候，海东青和灰鹦鹉反馈回即时信息，出现在他的大脑。
整座小镇的地形布置一目了然。
大多数建筑和街道，都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伤心之人，各自伤心，互不打扰。
一片愁云哀雾。
只有那座教堂，有种高森莫测的感觉，而且它周边的雾气更浓更多，从海东青的视角看来，似乎有种光线被扭曲的感觉，每一砖每一瓦都显得有些变型。
方南再去看附近的一些人，这回留了心眼，果然，若仔细观察，他们的眼中也有那些细细的红色长虫。
莫非，是这些虫子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或者说，控制了他们的精神波动？
那么，这种变异的长虫，从哪来的呢？
方南看了一会，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然后那只手顺势在他脖颈处抚摸起来。
回过头，发现是一张难以描述的脸，男人的五官，女人的哀切表情。
是刚进镇子时，遇到的那位女装大佬。
“小可爱，你能看到那些虫子？”
方南稍稍后退两步，悄无声息躲开了那只手，皱眉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