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音电话接通后，宋橙抹掉了眼泪，她悄悄呼出一口气，问江墨：“你起床了吗？”
“怎么了？”江墨听着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刚才是不是哭了？”
宋橙吸吸鼻子，“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这会好累的，想睡会，可是那个人的脸，又……又出来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哽咽，眼泪从眼睛流出来，一路毫无阻碍地流到了枕头上。
“没事，我来找你好不好？”江墨这会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起床边的一件羽绒服穿上，推门走了出去。
宋橙连忙制止住他，“别……别来了，你去干你的事情吧。”
“我就是，找你哭一会，我马上就好了。”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声。
江墨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逐渐减少，最后到了一楼，他停下了脚步，“好，我不来了，那你和我说会话，好吗？”
“嗯。”宋橙翻了个身，躺平在了床上，被子在蒙在她的头顶。
在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她对江墨说：“我，我真的不想再梦到那张脸了，就是那种，血淋淋的脸。”
“我觉得我有病，江墨。”
宋橙快要崩溃了，凭什么这种事情总能被她遇到，凭什么她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那张脸。
她又没做错什么。
“……”
江墨没有回应她。
宋橙心底泛起一股失落，她在怀疑自己，真的不必这样，太矫情了。
“喂，没事了，我起床去做饭啦，我刚才就是，可能有点情绪不好，我先挂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开心点，然后准备点挂断键，江墨忽然说话了。
“你们小区现在不让陌生人进去了，我在小区门口。”他微微喘着气，站在小区门口，往宋橙家的方向看去。
宋橙刚才还能憋的住，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委屈地着说：“你为什么要来啊，我马上就好了，我不难过了，我……我挺好的。”
“你回去吧，我不哭了。”实际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都没了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整间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过和委屈的气息。
江墨听到她的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口否决了她的话，“橙子，你乖乖在家等我，给我……”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往门口走过来，是马清清，她好像要出小区。
“橙子，给我五分钟，我马上来。”
他挂掉电话，向马清清挥了挥手。
一旁的门卫大爷，看江墨给马清清挥手，还以为他是她男朋友呢，就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女朋友这不是出来了吗，干嘛非得进小区啊？”
江墨停下挥动的手，转过头去对门卫大爷说：“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她室友。”
他转过脑袋，马清清正好走了过来，向他抬抬下巴道：“怎么站在这儿？”
“我进不去。”
马清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来找橙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