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会真会挑时间，知道朝廷现在忙于岭南之患，转移走了大部分注意力。
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搞事情。
姜平握着鼻烟壶，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卫央，你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卫央发愣，回道：“除了破坏朝廷治安，还能是什么？”
姜平摇头，“恐怕不对。”
过去可以这么说，现在不行了，凉王倒了，整个尧家都被满门抄斩。
姬弘逃到了西域，在给戎狄做事，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进入晋国。
甚至搞了一场刺杀。
难道带不走这些人吗？
综合上述所说，凉王靠山没了，姬弘放弃了他们，他们已经是弃子。
没必要再给任何人做事。
只能是为他们自己。
“会不会他们又找了一个新的靠山？”卫央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
“可谁愿意和朝廷作对呢？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姜平觉得这一点也站不住脚跟。
人无外乎求两样东西，一是权利，而是财力。
能作为靠山，还能和朝廷的作对的人，绝对不会缺少财力，求的只是权利。
帮助黑石会，能获得什么政治地位？
这不是自讨无趣吗？
“帝君的意思是，黑石会求的是钱财？”卫央现在明白了，黑石会既然没有靠山，也求不到权利，自然是为了图财。
姜平点头，“这还不是本君最担心的，我怕的是他们求够了财，然后直接散了。”
黑石会当然也会知道，干这种事需要担一定的风险，以这鼻烟壶的危害，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销售。
但因为商品特性，有着极高的利润，几乎是百倍，甚至数百倍的收益。
他们才铤而走险。
按照当前社会的消费能力，一个人要是有两千两白银，这一辈子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富贵奢华的过一生！
所以他们选择在帝城周围作案，因为帝城现如今是经济发展最快的城市。
这里的人均收入最高，他们能最快赚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帝君，黑石会最少起码也得有几百号人吧，一人两千两，那就是好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
卫央有些怀疑，就算这东西再暴利，也不可能短时间赚这么多钱吧。
姜平笑了笑，“卫央，你不懂商业啊。”
“这东西是唯一性商品，只有黑石会能生产，而且让人上瘾，卖老婆卖房子也要购买这东西。”
“这就已经是一笔天大的资金来源了。”
“何况，除了个体户，难道就没有一些不法商人帮助走私吗？”
商人最是求利。
他们知道这东西的利润这么高，肯定会忍不住购买一批，藏在别的货品中。
走私到外地，甚至是国外。
要是放开了卖，不管他们，日进斗金都不是问题。
卫央还是有疑问，“黑石会生产的过来吗？”
就算不愁卖，那也得有货不是。
姜平要跟他说，“掌握了方式，这东西生产起来，就和制造面粉差不多。”
“难度最大的还是这个陶瓷壶，黑石会还很讲究，这陶瓷手艺还真下了工夫。”
“赶得上官窑了。”
卫央现在没疑问了，认可了姜平的猜测，但是问题来了，人家之前给凉王做事，肯定获得不少好处。
女帝北巡的时候，他们又大赚了一笔，资产估计已经累积的差不多了。
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单，干完就散了，再想抓他们，估计那得等到下辈子。
可黑石会的人神出鬼没，到处安插了暗哨，都抓不到他们，偶尔抓到一两个小罗罗。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甚至他们利用那些上瘾的家伙，帮他们带货进城。
代价就是免费提供鼻烟壶给他们。
这些上瘾的人那是完全不能拒绝。
“上次我带人端了他们窝点，侥幸让他们跑了，肯定都学乖了，我听说道上的人还有一炷香的习惯，硬抓肯定抓不到。”
姜平皱着眉头说道，所谓‘一炷香’的习惯，就是山匪在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