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她说参赛完再去宜城，情绪应该稳定了。”鲁老师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姜禾浔的状态，怕她影响下午的比赛。姜金成思忖着问：“比赛是电视直播的？”“对，总决赛的时候是电视直播的，初赛和中赛都是笔试选拔，总决赛是现场竞答。”姜金成：“安全措施怎么样？”闻言，鲁老师也没办法回答，他没关注这方面的。“我待会儿去找主办方问问。”晏楼川在这时候插话，“姜老，您要是不介意，我会派人保护她的，都是特种兵部队出身，参加过维和救援行动的人。”说着，他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说：“现在离比赛还有三个小时，您这个时候去找人保护她可能来不及。”自从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后，他就把姜家上上下下都查了个遍。姜家两老一向低调，很少出行，平时不爱用保镖，家里也就三四个保镖保护姜家二十四小时的安全。至于姜义河那边，本身就是个散打高手，压根就用不着保镖。出于孙女的安全考虑，姜金成也没打算阻止晏楼川做什么，便应了。不过，经过今天这事儿之后，他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至少家里的保镖人数得升级，浔浔出去的时候，得有人保护。姜金成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晏楼川给章特助打了电话，推了下午所有的工作和会议。“下午两点的会议，你让李副总去开。另外，你去办件事，以公司的名义向华夏禁毒基金会捐款，顺便从我私人账户里拨款慰问那些一线缉毒警及家属，这事不要太过张扬。”章特助：“好的，我这就去办。”等他挂断电话，女保镖对他说：“BOSS，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师兄已经带人过来了。”晏楼川颔首，“保护好她的安全。”他迈步进了电梯，开车去便利店买了滴眼液，又去眼镜店买了一副适合女孩子戴的平光眼镜。回酒店的时候，保镖已经到了。晏楼川进了房间。姜禾浔正坐在床边上，拿着手机在看她和李阳的微信。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打开滴眼液的盖子，递给她。“滴上吧，眼睛会舒服点。”姜禾浔默不作声地接过，抬头滴上眼液，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晏楼川拿过滴眼液，重新盖上盖子，把平光眼镜给她戴上，顺手理了理她从额头垂下来的发丝。他问：“中午想吃什么？”姜禾浔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你应该很忙吧，我现在没事了，下午我会好好比赛的。”“暂时不忙，我陪你一会儿。”怕她多想，他说，“你爷爷交代的。”怕她单独一个人控制不住情绪，晏楼川陪她说了很久的话，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不着边际的事情。比如对这次比赛有没有信心，在学校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男生给她写情书等等。晏楼川有史以来还没说过这
么多话。很快，小姑娘的注意力渐渐被他的话转移，脸上的阴霾正在慢慢散去。姜禾浔怔怔地看着他，“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晏楼川呼吸微微一顿，对上她清澈干净的目光，眸光压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