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身体吃不消，不要太要强。你想过没有，真出了什么事儿，你还有什么以后？” 清溪眼睛不敢直视对方。 “我知道你很想要再考一次。既这样，过年了就不要去上班了，专心准备高考吧。” 沈清溪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已经找晓春姐跟张师傅说了，下半年我就不去了。”听到病房门在响，清溪望过去：“哎呀，妈，你来啦。” 病房有前后两个门，陆砚一听说沈清溪的妈妈过来了，赶忙从另一个门走了。 沈清溪知道他不太愿意见父母，便没有阻拦。 每天早上，沈清溪的爸爸或者妈妈都会来照顾她。两个老人轮流着来，哥哥只要有时间也会来医院。 沈清溪感觉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全家的日子很好过，她是受宠的小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可能是从哥哥摔断腿那年开始的吧。 快过年的时候，陆晓春也回到了老家。 虽然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母亲了，但她原本不想回去过年。 不过，过年前弟弟劝说她一定要回老家见见妈妈，还有小妹。 陆晓春心里还是很担心家人的，知道弟弟每天都在家，所以这几个月，也就没有那么着急回家。 “姐姐，母亲就是个家庭妇女，要让改变原来的思想是需要时间的。我们要有耐心。”陆砚劝到。 陆晓春点点头。 这天是腊月二十八，电器商行放假了，员工们也都回家过年了。 陆晓春对好帐，盘好货，也准备回家了。 她先去县城的商场里面买了上好的糖烟酒，然后再给母亲买了两尺布，给妹妹买了一些文具和课外书，拎着满满的东西，回到了村中。 方秀英看见大女儿回来了，心里非常激动。她招呼着女儿赶紧坐下，也不让女儿动手。女儿闲不住，要帮妈妈烧火做饭，妈妈硬是不让她做。 “听砚娃说，你在那边上班，也挺辛苦的。回家就好好歇着吧。” 女儿拿出带给母亲和妹妹的礼物，母亲老泪纵横。 没想到还是自家的女儿贴心啊，已经好几年没做过新衣服了，难为女儿还记得。 虽然儿子会给她钱，但也总舍不得花。儿子心也没那么细，自然比不上女儿贴心。 女儿还记得妈妈最喜欢绛红这个颜色，给母亲选了香云纱的料子，这料子华贵大方，母亲爱不释手。 她感叹，“还是新社会好，这在旧社会，哪是寻常人家百姓能穿得起的？”继而又说，“这么好的料子，我怎么敢穿，还去不去干活了？” 两母女就这样闲话家常。 陆砚看着姐姐和妈妈的关系缓和了，他才放下心来。 萍萍晚上她还是跟姐姐在一起睡。她也是个和事佬，在姐姐面前说着妈妈的好话。 她对姐姐说：“姐姐其实你没回家的时候，妈妈可想你了，经常念叨你。” “真的吗？”陆晓春眼泪滴了下来。 “自然是真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