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总您好。我是清雅公司的陆砚，我想跟您谈一下镇流器的合作事宜。”陆砚自我介绍说。 房归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第一句话就说：“陆总，我有个条件，低于10万一年的合同，我是不签的。我们公司要专注于技术研发，没时间做什么推广，只接受量大的订单，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陆砚抽了一口凉气，现在镇流器还没大批量生产，价格高的离谱，而房归海一下子就要求10万的最低起订量，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10万可不是小数目，他得出口10万只白炽灯，才能配10万个镇流器。可是，他现在的规模，到哪里去拿10万的大单呢？ 但如果不答应他，这生意就没法谈，陆砚想到这里，缓缓地开了口：“房总，10万一年的量，也不是不能做。” 房归海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砚，整个中国都没几个人敢说拿下10万的量，这个年轻人却能如此信口开河，他是不相信的。 “可是房总，就算我们能达到这个量，你的镇流器能满足性能要求吗？要知道，这东西才发明出来，还没经过三年的测试期，质量能否保证呢？日光灯比白炽灯贵那么多倍，一个白炽灯不到1块钱，而日光灯中的荧光灯管要10块钱，普通灯泡也要5块，要是寿命达不到三年，谁敢买呢？” 陆砚的话，可谓打蛇打七寸。 虽然镇流器是1985年发明的，但发明专利仅仅需要半年就能报上市了，后续的亮灯实验还在进行，数据还在搜集中，的确是不能预计寿命，以及质量是否稳定。 虽然房归海对自己的产品质量有信心，但实验时间没到，的确是个硬伤。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马上我们也要通过测试了。我开始就这样说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对量有个认识。” “任何事务都有一个慢慢深入认识的过程，我们的合作也是，您作为发明家更应该了解。”陆砚说，“先期估计量大不了，如果质量过关，合作愉快，自然可以达到这个量了。” 房归海只好点点头，陆砚这家伙很精明，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一会儿，他的秘书到了会议室，他说：“廖秘书，我有点事。带陆总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实验室，还有厂房。” 廖秘书推门进来，陆砚转眼望过去，吃了一惊，这不是廖振东吗？ 自从上次两人打完架，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跑到南方来了，还混到了光辉老总秘书的职位。 原来，房归海刚回到粤州，去人才市场招聘秘书，就被这花言巧语的廖振东说动了心。当时他的工厂刚开，连厂房也没有，正是缺人的时候，他看着廖振东跟着他东奔西跑，一手一脚地搭建厂房，毫无怨言，表现很好，就把廖振东留在了身边做秘书。 廖振东跟陆砚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带着陆砚和刘向军，去参观了工厂。虽然两个人以前的经历很不愉快，但现在少不了按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