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沈知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什么叫莫北没了?” 这是路遥第二次来到这个心理咨询室。 这一次没仔细观察里面的布局,这次倒是看得很清楚。 会所很大,房间也很大,地面上铺着奢华的毯子。 治疗室正中间放着一张,医生的办公桌就在不远处,房间里点着香薰,四周萦绕着一股檀香。 路遥慢慢靠近那张床,伸手抚摸白色的床单。 白色的床单侧面有一滴鲜红的血液,在这白色的空间里,这一抹红显得格外清晰。 钱多多看着面前的装饰,眉头紧蹙,“他这个治疗环境有问题。”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路遥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可现在平心静气地站在这里,她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纵观整个房间,无论是从天花板到地面,还是从工作用具到治疗环境,通通都是白色的。 短时间可能不会有什么不适,可静下心来感受这里的一切,却觉得心里沉闷。 心里那股烦躁不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更加严重。 周轩跑过来,“奇怪了,里里外外都找过了,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莫北这个人很聪明。 路遥不禁在想,难道他已经料到这一步,所以提前离开了? 她蹲下身,视线落在床单上那抹红上,“莫娜,把这个血液样本带回去。” 人已经不在这儿,也不能坐以待毙。 兵分三路,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去寻找线索。 按照老样子,她和沈知南一路往莫北的卧室走去。 这个心理咨询所位置处于城边,这是移动复式别墅,周围树木环绕,没有市区的人潮翻涌。 莫北服务的对象是社会精英,以及各方财阀,将咨询室放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路走到二楼,两人对视一眼,沈知南上前一步,伸手推开莫北卧室的门。 路遥一愣,这门竟然没锁? 可这里明显已经人去楼空,难道他的证据已经带走了? 路遥刚要向前,沈知南突然伸手拦住她,“走在我后面,小心身后。” 这个房间不大不小,典型的次卧,房间里的装饰简单到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通篇的白色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没什么值得参考的东西,房间很干净,像是被人打扫过。 沈知南打开衣柜,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他眉头紧蹙,“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 “打扫得很干净。”路遥掀开被子,脸色也不太好看。 莫北提前得到消息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仅凭直觉就能察觉到这些,并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将这么大一个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连被子和枕头上都没留下一点皮屑和头发。 显而易见,这是个强大的对手。 “这是次卧,那么主卧在哪?”沈知南突然问。 次卧? 路遥环顾四周,整个二楼就只有这个房间,虽然房间大小类似平常人家的次卧。 可这除了这个房间,也没其他房间了,哪里还分主卧和次卧?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主卧。”沈知南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之后,肯定地说:“无论是从别墅的建筑面积,还是外观来看,二楼都不可能只有一个房间。” 经过沈知南这么一说,路遥突然冷静下来。 打开窗户,从二楼往下看,他也发现不对的地方,这个高度和结构设计,的确可能藏有其他房间。 可那房间在哪? 有人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一张书桌和一个凳子,再加上那个硕大的衣柜,就构成了一个房间。 从表面看去,整个房间没有突出的东西。 如果这里还隐藏着别的房间,要做一道暗门的话,知道暗门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路遥的目光紧盯墙面,“仔细看看墙上有没有裂缝?” 如果真的有暗门的话,门的入口恐怕只能设在墙上了吧? 可两人找了半天,始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路遥不禁冷静下来,她开始思考,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可这也不对呀。 这座房子的主人真的只建了这么一个房间吗? 这栋别墅明显是家庭式住房,可不像什么单身公寓。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想到这里,她再次观察房间里的设施,事件落在床上。 她疑惑地问:“你说这入口会不会在床底下?” 沈知南听后摇头,“不可能在床底下,地板下面就是一楼,从天花板的厚度来看,如果打穿地板会直接通向一楼,说在地板下还不如说在衣柜……” 沈知南突然顿住。 路遥双眼一亮。 对啊! 这么大的衣柜摆在这儿,他们俩是瞎了吗? 衣柜后面是墙壁,如果房间在衣柜的后面,或者说就在衣柜里面。 两人快速打开衣柜门,衣柜里面平平坦坦,没有一点突出和凹陷。 路遥的事情锁定在柜子连接所产生的缝隙上,“总该有机关吧?” 沈知南想了想,伸手就往那缝隙抓去。 下一秒,不费吹灰之力将衣柜背板拉开,露出后面镶嵌在墙里的白色的门。 沈知南得意扬眉,“复杂的题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效果还是不错的。” 路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别飘,你这副嘚瑟的样子让我想打你。” 衣柜后板是伸缩式的折叠板,一拉开就能看见门。 不过,他们现在遇上了新的问题,这扇门打不开。 沈知南试图踹门,却被路遥一把拉住,“别冲动,打电话给周轩过来,让他开锁。” 沈知南满脸问号,“你怎么知道周轩会开锁?” “有一天我没带钥匙,他帮我开的门。”说着,不知为何,路遥嘴角慢慢上扬。 沈知南有点不高兴,“所以,他是怎么开的门?”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沈知南是真的傻,还是故意装的? 路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周轩抓过小偷,也学过这东西。” “是这样啊……” 沈知南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喃喃自语,“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路遥突然靠近,“以为他住在我家?” 沈知南立即像炸了毛的刺猬,一张脸憋得通红,“我马上叫他过来,你别说乱说话,小姑娘家家的,别动不动就说别人在你家过夜。” 路遥含笑不语。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